安静了一会儿,萧予润又缓缓说道:“宫里从未出过这样大的事,皇子一死一伤,先帝震怒,下令彻查,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玲妃,她虽一直说自己冤枉,却也百口莫辩,先帝一怒之下赐她白绫自尽,大哥心灰意冷,立志去西疆打仗,永不参与储位之争。他走了之后,直到陛下登基,先帝下葬,他才回朝。
过了两年,我的眼睛稍有起色,但身体还是时好时坏,大夫都说,我体内毒素未清,可能随时都会没命,那一年打猎,我不能跟着去,陛下知道我每年打猎都喜欢猎鹿,便下决心为我射头鹿让我高兴,那时他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童,他带着六弟去狩猎,遇到了熊,两个人差点在林中丧命,幸好护卫及时赶到,才幸免于难。
后来,一个侍卫向先帝指证,说二哥的母亲尹妃买通狩猎围场的人,放了熊出来,要害死四皇子和六皇子,又有两个宫女出来,说两年前是尹妃买通了玲妃身边的宫女,陷害玲妃毒死皇子,使玲妃含恨而终。我想到当时二哥忽然腹痛离去,原来是故意为之,先帝悔疚不已,虽将尹妃赐死,玲妃却已活不过来了,二哥也被先帝封疆在云贵,再不让他回京。
二哥的母亲尹妃出身不高,性子又弱,平时在后宫也是唯唯诺诺,二哥从小就有维护母亲的心,性情不免偏激,出了这样的事,他更加觉得抬不起头,性子越来越狂躁,不愿意再和我们说话。先帝驾崩后,陛下继位,允许他回京尽孝陵前,过了两年又不顾太后和群臣反对,让当年的罪人尹妃迁葬妃陵,二哥为此,对陛下感激不尽,和我们的关系也和缓了过来。
我们兄弟几个的感情从小就很好,陛下登基后,对我,大哥和二哥,始终百般照拂。一般新帝继位,朝政未稳,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兄弟,要削权保位,他却反其道行之,不仅把兵权都交托于大哥,对我和二哥,也暗暗保护。他是我们兄弟之中最骄傲寡言的一个,这么多年,他虽然绝口不提当年的事,可我知道,他始终觉得那块枣糕是由他手给我的,他心底对我仍有悔疚。
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块枣糕何尝不是老天安排,要让他这个明君出世,让天下太平呢!”
他说完这些,良久不语。
乌云珠也陪着他一起沉默,深宫的残酷,她又一次真正的体会到。
“王爷,都是我不好,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萧予润叹道:“我从来没跟人说起过这些,现在一下子说了出来,忽然觉得很畅快,还要多谢你愿意听。”
他不愿乌云珠陪在他的往事里难受,换了一种口气,说道:“以前听闻了你的事,我心里也一直好奇着,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陛下和六弟,甚至大哥都动了心?最让我意外的,是二哥也对你称赞不已。我心里想了很多你的样子,可真正见了你,才知道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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