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清忍耐着说道:“母后说的是,她这样让母后生气,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太后横了他一眼,向乌云珠道:“你的伤口都出血了,额头冒汗了,难道哀家看不见吗?可你还是这样倔强,死活不肯低头告饶一声,跪着一声不吭,哀家倒要看看,你要撑到什么时候。”
乌云珠低着头,靠着萧予清,说不出话来。
萧予涵紧紧握住了拳头,生怕太后开口处置乌云珠。
太后叹了口气,口气软了下来:“可你看到皇帝和恭亲王就要因为你顶撞哀家,不想让我母子三人失和,便马上向哀家服软,你这样一个小小女子,能有这样的心胸,倒是难得。”
乌云珠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满心的委屈和软弱,萧予清紧紧搂着她的肩膀,深深看着她,懊恼又心疼。
萧予涵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开口。他的惊痛悔恨,无助绝望,正狠狠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可除了忍耐,他什么都不能做!此刻他甚至在想,只要她没事,他愿意让萧予清带走她,哪怕永远离开他,只要她没事!
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什么都看多了,他们三个人如此,她怎会看不明白?她开始实在害怕这两兄弟会因为争妻,闹出什么事来。但今日在殿上一试,她算是看了个大概,对兄弟俩的感情颇为放心,对于乌云珠却举棋不定。
她现在不知道乌云珠是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弟弟?她不明白乌云珠是贪图地位,哥哥弟弟都无所谓,还是真心单纯的女子?但她知道此时若要处置乌云珠,势必伤了两兄弟的感情,她不愿意拿他们母子三人的情分冒险。
沉默了一会儿,太后开口说道:“这个乌云珠,就留在哀家这里养伤吧。万事等她的伤好了再讲。你们兄弟两个先回去,没事少往哀家这里跑,去多做些正经事。”
就这样,乌云珠留在了康宁宫里,住在左侧的偏殿。这一夜,挽晴给她抹了伤药,她便沉沉睡了过去,她连心痛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走出康宁宫,萧予涵径自往前走,萧予清也不问,自顾自跟在后面,两人一起进了温室殿。温室殿是他们兄弟俩常常喝酒言欢的地方。今夜却是一路无话。这一夜,他们话很少,却都喝的酩酊大醉,萧予涵连朝也没有上,和萧予清长夜醉酒。关于兄弟俩不和的谣言,已经渐渐不攻自破。
乌云珠在康宁宫里一住快一个月,萧予涵和萧予清想去看她,都被太后拒之门外。她静静的养着伤,没有七八天已经可以下床,便日日到太后那里去请安磕头。太后对着她什么也不说,她也什么都不再问,安静的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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