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死里逃生过一次,就会觉得活着不易,更加珍惜活着的时候,更加渴望能活下去,我就是如此。此生我从贫穷到富贵,从低下到万人之上,从受人敬重到人人唾弃,几乎没有什么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既然上天不让我走正道,那我就一条道走到黑!
萧予漠和娜丹都想杀我,西疆肯定是不能再待了,我一路隐姓埋名,见到有的城门还贴着我的画像,原来罗英攻破祁连山脉之后,我就变成了凌朝的叛徒,成了通缉犯,天下几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心灰意冷,偷摸着又回了京城,找到一处破旧的农家藏身。
后来我乔装改扮问人家打听了以前的老丈人,才知道他怕皇帝拿他们问罪,早已把我写的休书拿了出来,跟我撇清了关系,皇帝只是革了他的职,没有把他们一家怎么样,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外面只说我当了叛徒,连累了一家老小,又有谁知道我孑然一身,哪来的一家老小!唉,是是非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不如就和他们这样了断了,也好。
我在京城藏了大半年,又实在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我知道萧予清已经回到京城,于是有一天我趁夜跟着送食物的板车偷摸进了恭亲王府藏身在他的屋内,想等萧予清来了之后,请他相帮。他是个不念旧恶的人,何况我也算救过他,他总不至于也要把我赶尽杀绝吧?
后来我听到声响,刚要走出去,却见娜丹和萧予清一起进来了,我连忙藏好,一动都不敢动,若娜丹知道我在京城,我就无处藏身了。
当时我以为萧予清即使恢复了记忆也未怪罪她,才把她带回了京城,他们开始说话,萧予清却冷淡异常,往往娜丹说几句,他才回答一两个字,而娜丹却处处让步,半点没有发作。
我委实也不想听他们夫妇二人的私话,只盼望娜丹赶快走,却听萧予清道:‘太后想让奕泽进宫陪伴,明日我就送他进宫去住些日子。’
娜丹说道:‘好啊!这些日子正忙着,我也没空看着他。’
萧予清默然不语,很久才开口道:‘孩子离开你,你不会舍不得么?’
娜丹笑道:‘这孩子总爱缠着你,我们离开罗英后,这么大半年你天天陪着孩子,倒不理我了,他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正好能亲近些。’
萧予清道:‘孩子出生到现在,你没有陪过他多少日子,今晚,你去陪陪他吧。’
娜丹不依道:‘你总孩子孩子的,就不能怜惜怜惜我么?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她?’
萧予清也不生气,依旧道:‘你去看看奕泽吧,无论如何,你总是他的母亲。’
娜丹忍着气道:‘好吧,等我跟你说完大事,我就去看他!明日他不在了,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借口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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