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她的语声都充满了幸福和依恋,好似只提起他的名字,就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屠庄在她的话语中浑身一震,慢慢转过头去,陷入沉思之中,原本有些狂乱愤恨的眼神渐渐平静了下来。
秦洛夕见他良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竟想的痴了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又触犯到了他,只觉得这个人性格古怪,说话也怪。
“你吃饭吧,反正我们也出不去,先养好身体再说。”
屠庄茫然的看着洞口外面,也不接她的话,她不再管他,自顾自回去吃了东西休息。
她心纯至善,人却不傻,只是心思全在萧予清和孩子身上,至于为什么屠庄会知道她是谁,虽然疑惑,却也不深想,转眼就淡忘了。前一阵为了救屠庄她累到腹痛,生怕动了胎气,这几天能躺则躺,一心一意的想好好保住孩子,又睡了一下午。
入夜了,屠庄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也未动。
山谷里白天虽然暖如春日,晚上却寒冷无比,湿气又重,秦洛夕本就心软,怀着孩子之后更加悲天悯人,无论这个人他以前如何,现在刚刚死里逃生,和她一起被困在这里,总是同病相怜。
她起来煮了些面吃,端给屠庄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
“你吃吧,洞口夜露湿重,喝些热汤暖一暖。”
屠庄接过面,抬头定定看着秦洛夕,山谷的油灯还算明亮,光线朦胧又柔和,映衬着她沉鱼落雁的脸庞,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多少年,他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对待。简单的清粥白饭,几片肉干,清汤面条,却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不求回报,毫无目的的为他付出。从懂事起他就始终对人有着戒心,也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他心里只有自己,为了活下去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一切,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对他来说,女人是可有可无的,是男人闲来无事的消遣,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他有过的女人,或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更多而讨好,或是为了利益暂时相伴,她们从未对他有过什么真心,同样的,他也没有。
可眼前这个女人,短短几天几乎颠覆了他半辈子的人生观。
他几口就吃下了面条,忽然开口道:“他们给你留的食物多不多?还能吃多久?”
秦洛夕想了想,“屋子里放了许多米和干面,还有些肉干什么的,我也没算过能吃多久,现在我们两个人,看着怎么也够吃两个月的。”
屠庄一愣,“只够吃两个月?那你……”
他忽然住了口,她分食物给他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以后不够吃了怎么办,就像她倾力救他的时候,从未想过他安然无恙之后会反过来去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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