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夜晚,月光洒在傅云卿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夜空中除了月亮竟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颗星星。此刻的月亮显得格外孤独凄凉。
傅云卿看着月亮也丝毫不觉刺眼,这倒是他头一次这般看着夜空。往日的回忆透过月亮浮现在眼前,慢慢模糊了他的双眼。
自他记事一来很少下过山,偶尔下过几次山,会把很长一段时间的粮食都买回来。因为断首岭遍地毒瘴,根本没有动物,所以大多时候每天吃的都是鸡蛋和自己种蔬菜。
自己那时候最开心的就是能和师父一起下山,师父每次就下山之前就耗尽一半法力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现在想来,可能是用一半法力闭盖自己的气 息吧。
每次下山,总会在附近的村子里到处转转玩上几天。还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跟师父下山,看着一堆人聚在以一个门匾上写着杨村学府的宅邸前,好奇地问师父这些人在做什么。
师父那时候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并没回答。后来那堆聚在一起的人们注意到了师父和自己,问着师父是要接孩子放学吗?怎么没在村子里见过师父,还说看着师傅这么年轻不像是有孩子的人。
想到师父那时一向温柔的笑脸有些凝结尴尬,傅云卿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他那时候算是明白了一些父母的概念。回山之后,师父就告诉自己,自己是在一个得了瘟疫的小村子里捡来了,自己的父母都死于瘟疫了。
他那时不明白父母到底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所以并不在意师父说关于自己父母的话。只是每每下山总会要去那个学府看一看,因为总会出现与他一般大的孩子在学府门前聚在一起玩着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游戏。
终于有一次,师父去买粮食的时候,自己在学府门口等他,一些小女孩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问着自己各种问题。问的所有问题自己几乎没有听懂,所以自己始终板着脸一声不发掩盖自己的心虚。
他依稀记得那些小女孩问他,自己是那个班的,为什么从来没见过自己,自己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问着自己读学几了。学府外的另一堆男孩吃着他记得村里卖的叫冰棍的东西,几乎全是一脸好奇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当时的傅云卿既害怕又心虚,但是仍旧强撑着气势,如松般一动不动。那些小女孩见自己不说话泄气的走掉了。然后那些那男孩看着女生散去后才靠近自己,问着几乎与那些女孩问的同样的问题。他有些怕如果自己不回答,这些男孩也会走掉不再搭理自己。可是他始终憋不出一个字,仍旧沉默着听着那些男孩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人好奇怪’‘还不搭理人的’‘以为自己是谁啊’,‘肯定不是村里人,也不知道来村里干嘛’‘就是啊,还站在学府门口,也不知道干嘛的’。说罢还推了他一把凶道‘你站在我们学府门口做什么?没见过学府吗?不准在我们学府门口晃悠了’那些男孩数落了他一番,最后瞪了他一眼趾高气昂的进了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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