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个时候,梁婠握住他,翻身跨坐上去。
陆修瞳孔一缩,猛地一怔。
突如其来的包裹,狠狠刺激了他,冷却的温度瞬间攀升至高,颤着手扶住她的腰。
“婠婠……”带着沙哑的颤抖,是极致的欲念,浑浊不堪。
被过于肿胀的丰盈充斥着,她本能的、放纵的,极尽所能地盘住他、缠着他,不让他有思考的时间,她要拉着他坠入无边的欢海,一同颠簸。
他克制太久,她也理智太久。
在这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她只想要一场没有算计、没有防备、也没有任何技巧,融洽无间、纯粹无比的欢愉。
她俯下身,亲他,从唇角至耳后:“别怕,我是医者,有药。”
他陷在无尽温柔里,喘息着,依旧想拉开她:“不许用,伤身……”
“我有办法的,信我。”
她将他收得紧紧的,缠着不放,迷乱的眼眸,泪珠一滴接一滴落下。
身体上这样快乐,心里却越发酸痛难忍。
造化弄人。
若是没有那些横在中间的人和事,或许他们真的可以生儿育女、厮守一生。
梁婠闭起眼睛,吻着他的耳朵,低低哽咽:“你不是爱我吗,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爱我。”
陆修寻回一丝清明,乌黑的眸盯着她,静默片刻,扣住她的后颈,慢慢放倒……
拥着细柳似的一截,软软嫩嫩的,轻怜密爱。
梁婠松弛下来,静静感受。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侧,源源不断的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摇晃着,欲将她送上浪尖。
梁婠微仰下巴,泪盈盈的眼眸微阖,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死死抱着欢海里唯一的浮木。
颠簸中,她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沙哑里带着丝丝委屈,又透着浓浓愉悦。
婉转莺啼是最好的鼓励,却也是最能迷惑人心的靡音。
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亦被炼化得丧失理智,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修狠狠捏住怀里的柔弱,托住她的腰,不再克制,随着体内逐渐腾起的快意,加大力度撞她。
那头禁锢太久的疯兽,带着火热的**,和无尽的力量,冲出牢笼,任意驰骋、放肆攻击。
凌乱中,他垂眸望着她:“会痛吗?”
哑哑的。
梁婠轻哼着摇头,止不住地颤着,细白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捏紧他,轻摆腰身。
不留余地,也不遗余力地回应着他。
四目相对,眼里只有彼此,交汇着、纠缠着,激起火花无数。
她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像吸食人精血的妖精,不知餍足。
妾似琵琶斜入抱,凭君翻指弄宫商。
光线昏暗的帐内,淡淡的‘绿牡丹’香气与呼出的气息相互纠缠,一如难解难分的两道身影,水乳交融。
……
落日余晖渐渐隐去,天际从橙红慢慢变成暮紫,最后又化作一片浓稠的黑色。
夜色悄然降落,柔柔的晚风中,明月高悬,星光寥寥。
帐内,疾风骤雨后,相依相拥的两人,只剩宁静与安然。
酣畅过后,梁婠如从前一般,窝在他的怀里,温顺且小意。
她有些疲惫得睁不开眼,只想安安静静偎在他身边。
陆修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十指交缠,握得紧紧的。
梁婠的心抑制不住地疼。
她抬起水渍渍的眼,看他:“你喜欢这个香味儿么?”
肌肤相贴,有欢好后的黏腻。
在这暧昧的气氛中,自始至终,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