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点头,或许太师染疫与她脱不了干系!
“将她捆起来,看好!”
思索再三,仍旧不放心,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白瓷瓶,交给谷雨:“每日放进她的茶水中,总能叫她消停些。”
谷雨接过,却不急着走,又确认一遍:“奴婢要跟您去别苑。”
梁婠叹气应下,她本就打算带谷雨,一来做事机灵,二来又肩负着给陆修传消息。
谷雨得令才出了屋子。
梁婠又让总管事严格管理各院下人,以杜绝府中人搬弄是非为由,严禁所有人互相蹿院聚集。
待安排好一众事项,已是半下午。
忙忙碌碌大半日,梁婠也没什么胃口,仍就逼着自己吃了不少,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倒下。
才将要带的物品收拾好,总管事来复命,说是别苑那边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迁入。
梁婠也不想再耽搁,多待一刻多一分风险,当机立断,立刻搬去别苑。
临出门,梁婠还是决定去陆修书房一趟。
他这屋子,旁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梁婠拉开抽屉,将那封元少虞的信贴身收起来。
即便给曹鹿云下迷药,还捆绑的,她仍是不放心,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待梁婠带着太师迁进别苑,安置妥帖,天已经黑透了。
她也不敢歇一歇,亲自配药、煎药,药材是叫人提前送来别苑的。
可太师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毕竟,他本身就有旧疾,如此,在用药上还得避免冲突,委实棘手。
所幸,目前太师府中除了太师,尚未发现有其他人异常。
为了保证安全,梁婠还是调用一支府兵守着别苑,不得允许,谁都不能踏入。
梁婠选了一间屋子,与太师住隔壁,不仅方便照顾,也减少与旁人频繁接触。
夜深了,梁婠困倦不堪。
她伏在案几上写着密函。
为稳妥,她决定将太师得时疫一事,如实上报太后,以备不时之需。
一抬头,谷雨也写着什么。
梁婠只瞟了一眼,猜也知道,必定是写给陆修的。
“你现在倒是明目张胆的?”
谷雨一愣,抬起头笑:“梁姬都默许了,奴婢又何必再藏着掖着?”
梁婠低下头,重新写字。
她是没想瞒他,这个时候告知实情,总好过瞒着他,反叫他担心。
梁婠写好密报,便叫人连夜送进宫。
次日,太后便派了可信太医,专门来负责医治、照顾太师。
对于梁婠不张扬的做法表示认同,陆氏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时疫一事可大可小。
梁婠这才稍稍安心。
要知道,太师真若有个好歹,她是负不起这个责的。
太师身体不好,发热反复,病情很不稳定。
用药上又束手束脚,到底能否躲过这劫,实在不好说。
又过了四日,发热的状况终于有所好转。
除了担心太师的病情,梁婠更记挂着前线的战况。
糟糕的是,左盼右盼,并未盼来什么好消息。
最近两场战事,皆以失败告终,城池一再丢失。
奇怪的是,南齐所行的每一步都像是故意在给北周放水。
若不是知道陆修态度,只怕就连她也会以为真是他做的。
因而,传言越来越糟。
“梁姬,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