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心下了然,眉上眼中露出了或得意或阴险的笑。
阮鸣挑眉看向一侧久不发言的人,“韩太医以为,本官这法子如何呀?”
一圈人皆回首随他视线看去,被唤作韩太医的人默默垂着头,半晌吭出来两个字,“甚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他唯唯诺诺是样子,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阮鸣的脸上露出满意自得的表情。
是夜,即一一与沈砚安用过晚膳便回了房间,阿无瞥见她脸上清晰的疲惫,蹙了蹙眉头。
“你就这么想把那药研究出来?”她搁了一杯温水过去,语气有些冷,“整日整日的在那屋子里不出来,就不怕死在里面?”
即一一拿过水咕嘟咕嘟的全咽了下去,“是,我是想把药研究出来,可你说过除了奚国大国师无人能研制出这解药,我既不傻,又何必整日整日全废在这上面?”
“左右要留在这儿,也得找些能傍身的势力,尽力研究些新药讨好她们不是应当的吗?”
阿无眉梢微挑,“那就祝你早日成功了。”
“但是有个正事,得说与你听听,主人让你注意那日沈砚安的状态,估计是因为周齐入朝为官了看看他们这方有何应对之策。”
“不过从那日到今天,沈砚安一直都按往常的习惯并未有何举措,他一直盯着官道修缮,南宫勋那边也把重点放到了林昌的案子上,”
“这些天日日传去的消息皆是如此,主人的反应并不大好,今日这信还是要如此送出去吗?”
即一一敛神拿过她手中的信件,实在是平平无奇,毫无亮点,南宫临的反应不太好,这要是惹怒了他,倒霉的还是自己罢了。
她拿过毛笔,歪歪扭扭的加上了几字。
“你写了什么?”
阿无接过纸张来,仔细辨认着,“南宫勋与沈砚安近日来往不密,或有蹊跷。”
她皱了皱眉,偏头道,“你这样能行吗?”
即一一一笑,将信纸塞到阿无手里放好,“本来呢,人类就是被好奇心驱使着运动的生物,你写上这一句,让主人摸不着头脑,我们自然也就万事大吉。”
“左右我说的也是实话,放心吧。”
……
“有人吗?我们娘娘出事了,快来人啊!”
略显空旷的太医院里回荡着一女子单薄的声音,奇怪,寻常这日子也没见人躲起来啊,这些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来人啊,快来救人啊!”女子若有若无的呼喊声显得极为疲乏甚至无力,即一一心下一听便了然,这分明就是无病**,皇宫中人的这种事可从来都少不了。若不是她出来寻药,估计这整个太医院也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吧。
“哎哎,你站住,你是新来的太医吗?”即一一被来人叫住,她低头扫了自己一眼,怎么偏偏方才弄湿了衣服换上了这身官服呢。
“算是。”她不太情愿的回首对向人。
“那便好了,你快快拿上药箱去给我们娘娘诊治,若是我们娘娘出了什么事,可要拿你们太医院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