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和二虎一人一句哄得司寨主高兴起来,又痛饮了几杯酒。这厢,听到“天杀的”几个字时,沈砚安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他微呛着,即一一替他轻抚着背。
“来来来,小兄弟陪我们一块儿喝,别老黏着你们家娘子。”
“来!”老刘夺过沈砚安的小酒盏,给他换了敞口宽的大碗,碗里的酒止不住的往外溢,沈砚安被一声声招呼劝到了三人身边。
即一一冲他点了点头,沈砚安这厢才与仨人大喝起来,长长的宴桌上,只剩下年纪太小的司若尘和即一一与阿无,三人安静坐在那里闲聊几句。
其实,也就是司若尘与即一一说上了两句,阿无也只是吃了几口菜,便抱着自己的一把弯刀,仰头饮酒赏月了。
不多时,众人皆醉意熏熏,司若尘将司寨主扶回去,老刘与二虎也被人送走了。
即一一扶着沈砚安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阿无跟在二人身后。
“醒酒药吃了吗?”耳畔,传来即一一轻柔的声音,沈砚安迷离涣散的双眼霎时犀利如刀,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沉沉的应了声,“吃了,酒里的药确定没问题吧。”
三人停在一处无人地,即一一点了点头,“放心吧,这药无色无味,只是让他们看起来醉的更厉害,想不过来而已,没有人会发现的。”
“好,你与阿无先回房,等我去司寨主的房间取回物证,我就回来接你们。”
“到时候上书陛下,说此事有待进一步查证,此战或许可免。”沈砚安看向即一一的眼神里,灼灼有光,他掏出黑布围在脸上,侧身寻了一条小道离开。
阿无双手抱在胸前,悠哉游哉的逛到即一一侧身前,瞥了一眼消失在黑幕中的沈砚安,“沈砚安倒是把事情想的简单。”
“嗯?”
即一一略过阿无手里坚硬的刀鞘,似水双眸静静看过她目中的不屑与轻视,并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刀。
“先回去。”
“好吧。”
阿无现在对她说的话,十句话有八句都是听服的。
在沈砚安到达寨主房间的时候,她们已经坐在房间里喝上了一杯热茶。
昏暗的房间里,司老寨主正在呼呼大睡,门前的两个侍卫被沈砚安的手刀打晕,拖到了隐蔽处。
他自知此事定是南宫临在幕后筹划,所以定会有相关书信的传递,这些或多或少带有永宁王府信息的信件便是他首要寻找的东西。
睡塌的对面,便是司老寨主平时处理事务的案几,透过月光隐隐从案几上可看得出来,寨主约是个粗中带细的人。
这样一个细心的人会把这样株连九族的重要物证放在哪里呢,奇怪,这些书信,个个都普通无比,不过都是些寻常亲友,上下翻遍了也丝毫不见永宁王府的踪迹。
沈砚安将这些信件反反复复又看了一遍,却仍是丝毫线索不见。
“咯噔”
小小的一声,像是沈砚安的手,碰到了抽屉里的什么机关,对了,东西一定藏在了这里。
等等,这是……
粮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