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你别逼我!”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在景欢身上使用那些强硬的手段。
景欢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有些咬牙切齿,“到底谁在逼谁?!寒泽礼,我愿意成全你和苏雪,你就偷着乐吧,否则我一定会弄死那女人!”
“你要是想要孩子,就让苏雪给你生去,别来烦我!”
寒泽礼却是将她抱的愈发的紧,双臂如同铁钳般。
他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放大,令他感到有些无力。
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
“景欢,我爱的人是你,也只有你。”寒泽礼嗓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我跟苏雪,一直都只是恩情。”
景欢无声讽笑,半句都不相信。
恩情?
以苏雪在寒泽礼心中的地位,即便是要当上寒少夫人,恐怕也只不过是一句话!
而寒泽礼之所以将她留下,说不定只是为了不让寒家的孩子沦落在外。
景欢对寒泽礼失望至极,心中也并没有因寒泽礼这句话而起半点波澜。
寒泽礼急切的亲吻她的耳垂,脸颊,下巴,呼吸变得粗重而深沉。
景欢眼神空洞,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只是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讥笑。
她现在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寒泽礼养在外边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景欢再次醒来时外边天色已经很晚,雨声淅淅沥沥的,寒风潇潇,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她感受着身体的酸软,慢腾腾的坐起身。
“咔嗒。”
房间门打开,寒泽礼端着一碗红豆粥走进来。
因为这处地方平时只有寒泽礼偶尔会来,所以没来得及安排阿姨,这碗粥还是他亲自熬的。
景欢一整个白天都在逃跑,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会儿也没矫情的拒绝,端着碗慢腾腾的喝了。
寒泽礼看着她喝完,见她小腹微微鼓起,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两下,眼中多了几分温情。
“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景欢不着痕迹的顿了顿。
自然是没有。
并非不期待,只是她犹豫着孩子生下来该姓景还是姓寒。
如果是姓寒,她怎么都有些心气不顺。
景欢干脆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询问,【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安置苏雪吗?】
寒泽礼看清字幕后,神色不变,语气淡淡道:“她只是客人,住段时间后自然是送回苏家。”
景欢无声冷笑。
怕不是住段时间后就能直接成为寒少夫人,直接长期住下!
她不信,寒泽礼对苏雪心底那点算计会毫无所觉。
“咚咚。”
家中的保姆突然在外边敲门,战战兢兢的道了句:“寒少,苏雪小姐来了。”
景欢眼中的讽意更深,扯了下薄被,一脚踹向寒泽礼,【出去!】
明目张胆的赶人,举止间满是被娇惯的无畏。
寒泽礼脸上神色无奈。
他倒没有真的顺着景欢的意思出去,而是去打开了窗。
因为没有寒泽礼的允许,苏雪站在楼下没能进来,身上单薄的衣物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头发一缕一缕的粘黏在脸颊,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寒泽礼见她身躯瘦弱,在风雨中不停打着轻颤,不由蹙眉。
“回去。”
苏雪立即仰头,发现了寒泽礼的位置。
她眼眶一红,眉头轻蹙,满目委屈的哽声:“泽礼,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