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过来的装逼者不至36号一个,还有一些处于暗处没有亮相而已,战斗时激烈等琵琶声可不是事先录制的。而大片的迷雾有太多操作空间,沈队长早把东西转移了。
至于面壁者,他倒是讲的最多。从诚实的必要性开始聊起,各种引经据典,正论反论,长篇大论。审问者没有打断,他们有的是时间,中途他们也试着进行一些辩论。对付这种人,只要他愿意说话,事情总是好办很多。同时,他的供词也会同步给其他审讯者。
“你最后和面壁者握手了?你是处于什么目的?是认同他的理念吗?”审讯者严肃发问。
“不,是出于礼貌。”36号都如此回答。
“你们应该知道,在当时这种语境下,他伸出手,并不是一种礼貌,而是一种合作。”审讯者逼问。
“不,就是礼貌。”36号复读。
“可是,根据面壁者和另一位的供词,36号你似乎答应协助于他,并声称反正你靠收租过日子。是不是?”
“是的,”36号回答,“但那只是随口一说,并未签署任何协议或合同。而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我的逼格被他超过而已,这仅仅是装逼者下意识的行为,不必过多理会。”
“你的意思是,他的装逼在你之上?你下意识的想要合作,来保持逼格?”
“是的。”36号回答。
“装逼者从看别人装逼开始,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也打算像他一样装逼?”
“想法是一回事,实际是另一回事,君子论迹不论心。”36号回答,“还有,不必再在引导性问题上完文字游戏了。我来给你提一个建议吧。”
“你说。”
“眼下除了一个头盔之外,面壁者还声称有一个实验基地,在国外。我想这东西可重要的多,但他也显然不会轻易开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能拿到这个位置吗?”36号问。
“目前还在商讨。”
“我建议,放他出去,由我们作为卧底取得他的信任,再伺机套出情报,甚至亲自前往国外实验室。”36号开口。
“你的算盘也未免太响了。”
“你们还有别的选择么?”36号问,“尔比先生一看就是有大信念的人,这种人不惧生死,淡泊名利,什么威逼利诱对他都没有用。而思想钢印极其危险,他说是用诚实命题,但实际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间,而且现在实验室在他的同僚或者继任者手里,没有人能保证中间有人不是疯子。”“还需要我具体解释一下危险在哪里吗?思想是最厉害的武器,只需要设定对某人绝对忠诚,那很快整个地区就会维某人马首是瞻,而且个个无私奉献且悍不畏死。假设有人发现这一情况,他们究竟会抢夺实验室,以成为新的皇帝,还是好人做到底,帮人把思想钢印一个个消除呢?消除的时候又会不会顺手给他打上一个新的呢?”
审讯者摇头:“然而我们也同样不知道,会不会是他自己想做皇帝?关于思想钢印的技术我们尽皆不知,他如果动什么手脚,如何防范?一个正负号改掉,说不定就变了意思。”
“嗯,说得对,”36号点头同意,“那你们有什么办法呢?除了把我们关在这里浪费时间以外?”
“我会把你的建议汇报上级,具体做法由上级决定。”审讯者回答。
“娴熟的推脱手法,低效的办事效率。”36号只是摇头叹息。
另一边,装逼者们同样召开紧急会议,但介于线上会议必然会被监视窃听,本次会议主题紧急声称一下事态严重性,并约定线下会议的时间和地点。时间两天后,地点就放在废品回收站,这还是陆叁叁定的。考虑到届时必有监视者前来,回收站内可以提前布制。
次日清晨,正直很多岗位换班之际,一个身穿警服的人缓缓走出警局大门,带着口罩压低了帽子。而在审讯室内,几位警员全数昏迷,一人被扒了外套。而地上,三副断裂的手铐触目惊心。
10分钟后,警局终于察觉,急忙调动附近监控,只能追查到他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不知所踪。不论如何,警局不得不再度出动,各种无人机和警犬以及大批人员沿街探查。
结果只是虚惊一场,仅仅片刻,在一个商场的地下车库找到了他,找到他时候他直接打个地铺呼呼大睡,显然被通宵审讯也不好受。
面壁者迷迷糊糊醒来,第一句话:“怎么还来找我?不打算放我吗?我还担心你们放人不专业,所以我自己出来呢。”
大批武装人员:“……”
警犬:“汪汪汪。”
突然,队长电话响起来:“什么?可是我们已经……好的,我知道了。”
队长回身看了看身后的队员们,尴尬了片刻:“那个,我们找错人了。到别的地方找找。”
大批武装人员:“……”
警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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