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管怎么说,随着黄巾乱起,如今终究是可以凭着幽燕地子弟最擅长的弓马刀枪决一胜负了,公孙?虽然疑惑迷茫,却也不惧谁了!
届时,真遇到万般难为之处,打个胜仗不就行了吗?实在不行,打两个胜仗,还想如何?!
就这样,黄河南岸的苍亭大堤上,公孙?与程立执手无言许久,便是曹操等人都看的无趣,转而纷纷上浮桥而走了,也就是审配和王修一直配合在黄河上游弋,未曾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所以远远在河心中好奇眺望询问而已。
良久,眼见着身边各部曲纷纷过河,只有韩当领着三百白马义从和五官中郎将的仪仗、伞盖、节杖还在这边,公孙?也就不好再耽搁了。
“程公保重吧!”公孙?心知对方性格刚强,不会轻易改弦易辙,也只好无奈告辞了。
“别的我不清楚,但我对将军数次都没有好脸色,将军却能依旧视我为国士,听我言语,用我策略,还以礼相待……仅此一事,便可知将军能得人了!”程立最后慨然言道。“将来乱事纷纭,说不定还真就是将军你如日中天呢!”
公孙?闻言轻轻一笑,趁势撒开了手:“不知程公这话又有几成把握?”
“说十成将军怕是不信的。”程立也是不由捻须而笑。“便说是八成好了。”
公孙?仰头大笑,便转身往浮桥上而去。
然而,刚下到大堤底部,他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驻足回身,朝堤上的程立扬声喊道:“程公,还有一事!”
“将军请讲。”程立当即在堤上拱手回应。
“程公,我心中有一念,乃是初见你时便冒出的,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而今日也算是握手言欢了,又相见不知可期,便冒昧一次好了。”公孙?也遥遥拱手道。“东郡人尽皆知,你年少时梦到在泰山捧日而起,以为神异。然而平日间程公却只是屈居一县吏,而且还已经四十有四如,此梦境便只显得可笑。可如今世道纷乱,海内板荡,如程公这种英豪不也是趁势而起、闻名天下了吗?既如此,何妨在名中立字上面自加一日,改名程昱,以此作为激励呢?些许荒诞之言,程公自决好了。”
程立在堤上听得此话,张口欲言,却眼见着公孙?昂然转身,在一众牵着白马的雄健军士护卫中踏上浮桥往北而走,居然一时失落,不知所云。
转到河北,汉军铁索连环,四渡黄河,端是让东郡黄巾彻底失措。
刚刚在河北合兵一处的张伯、梁仲宁聚兵两万有余,其实正在苍亭对面的东武阳县城中驻扎,却因为已经丧胆,不敢做多余动作……实际上,等到傍晚时分,公孙?领着万余官军在东武阳与黄河之间偏西的地方立营以后,这二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河北平原一望无际,从东武阳城头之上,不要说只有五里距离的汉军大营了,便是二十几里外的黄河大堤都能隐约可见。故此,从张伯到一堆小帅,登城窥探汉军军营的一众黄巾军头领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纷纷面带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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