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景话说的断断续续。十分模糊。可是在场的人都听了明白,周元景嘴里的野种说的是康郡王周元澈。旁边的公差也露出惊讶的神情,抬起头来偷偷摸摸地看周围人的脸色。
周老夫人呵斥道:“元景你是听了谁胡说。”
“母亲,”周元景呵呵笑着,“您忘了,您说的,您不止一次说过,”说着找周元贵,“二弟你说是不是,母亲那时候哭的可凶了,说祖宅多少间房,将来我们成亲都要挤在这里,还要分出一进院子给野种,将来的养老田也有野种一份……凭什么……凭什么……嘿嘿嘿……谁知道……谁能知道……”
周元景疯疯癫癫,“我们缺钱吗?二弟你说我们缺钱吗?”
“你养虫逗鸟,我在外花天酒地,我们不缺……早知道这个结果,我……我……”周元景去扯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哭腔,“我怎么成了这样……我是堂堂宗室子弟,我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
公差再也看不下去就要上前去押周元景,“大老爷该上路了,走晚了小的们也要吃罪,还请您体谅。”说着另一个公差就提起了手中的佩刀。
佩刀的撞击声响似是一根针般顿时扎进了周元景的脑子,周元景顿时一个激灵,慌张地躲闪起来,“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别抓我。”说着乱挥手,“抓她们,她们……”
周元景人高马大,这样胡乱地反抗让公差紧张起来,再也顾不得给周元景留体面,就用足了力气扣住周元景的肩膀。
周元景一下子被压在那里,整个人变得更加慌张,不停地转头看周老夫人,嘴里口齿不清,“母……母亲……母亲……”
周老夫人不接话,周元景的那双眼睛愈发黯淡起来,仿佛已经变成了死灰的颜色,“我不要……我不要……”眼睛瞄到公差身边的佩刀,伸出手去抽。
公差冷不防被周元景拿了佩刀,吓了一跳顿时后退几步,周元景趁机后跳一步举着刀冲周老夫人跑来。
申妈妈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更加面无血色,就要去拉周老夫人。
周元景手起刀落向着周老夫人额头上就劈来,旁边的公差见了上前去拉车周元景,两个人顿时都摔在地上。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先看到地上迅速扩大的血迹,然后压在周元景身上的公差起身,周元景抱着刀倒在地上,两个公差忙七手八脚将周元景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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