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奕闻言,拇指与小指一捏,将中间三指竖立起来。
见状,青舍面色一凝:“你的意思是……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柏奕没有说话,只是将三指晃了一晃。
青舍一阵无语:“柏奕,你不是经常收敛不住,为何这次将这最后一句话当成宝贝了?”
一边的旁观者忍不住出声道:“青舍兄,柏奕兄弟的意思会不会是……他已经说了三句话了?”
青舍闻言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我从头到尾可是一直在盯着他呢!”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柏奕,只见后者尴尬一笑,也是后知后觉,记起了中途的确有一句“哦?还有此事?”的问话不似乌凡声音。
他几乎要被气到吐血,向着柏奕抱了抱拳道:“柏奕,我这位贤弟就交给你了!”
柏奕点了点头,等到乌凡与青舍告辞之后,便带着后者来到了青铜门前。
只听那两道夜叉口中发出一声锈涩声响,然后缓缓将青铜门向着两侧拉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乌凡与柏奕的身影就随着青铜门一齐消失不见了。
二人消失,大殿中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这样好吗?”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从一旁的黑暗中响起。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青舍闻言淡淡回道。
“我指的是……你将一切功劳都算到我头上的这件事情……殿主大人!”伴随着阴冷话语,只见一道带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此人脖颈上挂着一串长长的铃铛,虽然随着走动微微颤动,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若有凡间门派人士在此,对此种装束倒是不会陌生,此人正是那鬼差殿的赵长生!只是相比之前,他的身上少了一面黄面红边的弯钩小旗,和总是露出半截册子的腰间竹筒。
“您言过了!”青舍公子哈哈一笑,将那白纸面具带到了脸上,然后对着来人作揖行礼:“此种功劳给谁还不都是一样,您说是吗?师父。”
“呵呵……亏你还能认我这个师父!”走上前来的赵长生笑骂道:“看你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简直与当初那死乞白赖的家伙判若两人!”
“师父,这还不是您教导得好吗?若是没有您,又怎能有我的今天?”青舍面色微红,急忙将赵长生请到殿上:“师父,只要您开口,这吏殿殿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赵长生拍了拍那宝座扶手淡淡道:“我一生操劳忙碌,也的确是时候该歇歇了……”
“所以……”赵长生回过神来一指将青舍点在了宝座上,“所以这位置你可要给我坐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花花肠子!”
“师父不要误会……我可没有那个意思!”青舍急忙解释道。
“别扯有的没的……”赵长生没好气道,“我且问你,鬼帝他几时让你全权负责此事?你小子竟敢替鬼帝自作主张,真是好大的胆子!”
青舍面色一苦:“师父,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我不该管,可是移山王那边为了死气瓶已经再无顾忌,我怕照这样下去,会被他坏了事情啊!如果要直接插手只会坏了六殿规矩,唯有让他加入鬼差殿这一条路,才能彻底脱离六殿范畴,从而保住生机!”
说到此处,青色深吸口气:“师父您放心,我这就去找鬼帝解释清楚……”
“别折腾了!你这脾气真是连半点也没有长进……真不让人省心!”赵长生瞥了青舍一眼,“鬼帝那边我已经去过了……”
青舍闻言一喜:“多谢师父!”
赵长生将帽檐一压,整个人便化为了一片烟雾,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不要高兴的太早,等到事情办妥再来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