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说什么?”
“没什么……”老者淡淡一笑,然后忽然看向了赵孝忠:“小子,你可知为什么我要将你留下?”
赵孝忠连连摇头:“恕晚辈愚昧……”
“其实我也不清楚……”老者眼睛一眯,然后继续道:“不过你要记住,只要你肯听从于我,早晚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赵孝忠目光一凛:“晚辈牢记于心。”
“跟我来吧……”老者说着,探手在桌上一敲,便见旁边的墙壁上现出了一道大门。
虽然见惯了老者匪夷所思的举动,但赵孝忠的心里还是有些震惊,心想此处机关设置得如此明显,竟然没有被人发现任何状况……
见到老者转身便走,赵孝忠正准备抱起这价值八千万长久金的宝贝为前者送去。可探手出去才发现这盒子当中竟然是空空如也。
“不过是个空盒,姑且放着吧。”老者也没在意。
“可是前辈……”一开始赵孝忠的确替乌凡感到不值,可是眼前的状况,却让他莫名心疼起那毁了半数的药草,心疼起眼前的老者来……
“放心,这东西的确曾经到过此处……”老者瞥了一眼那盒子,淡淡道:“只是现在应该去到他该去的地方了吧……”
夜色中,一道白影如同游龙一般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当中闪过。虽然来者带着风声烈烈,却没有惊扰到半点光影摇曳,与婉转莺歌……
在一片轻歌曼舞之下的,是一片片银珠乱洒,它们溅落到泥土当中,使得只能酝酿艳色的一片腐朽也有幸添香。
肉色酒香已经实质成了一团氤氲雾气,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只能透过一双朦胧醉目,假意清醒在梦里人间。
光影淡去,莺歌也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雾气还在招摇过市。
坐拥一片暖玉那人终于察觉出了异常,只见他甩掉暖玉脚下一挑,竟从面前的酒渠中飞起了一抹三尺寒芒:“是谁?”
说话间,只见他将寒芒向前刺去,便见那地上白玉向前裂去,被吞噬在了面前的雾气当中……
“别来无恙啊,王兄?”白雾散去,那道白衣人影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白若兰?”看清眼前人影,这人满脸震惊,“不可能!你明明已经……不!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看来是我离去太久,竟然连王兄都认不出来……”来人轻笑道,“不知王兄可还记得,我可是说过我还会回来。”
“贤弟,你听我说,咱们之前都是误会……快来大哥这里坐下。”这人见到来人一袭白衣之上红梅绽放,自然知道来者不善,急忙将那三尺宝剑贯入身旁红柱,负着双手站起身来。
“是吗?”白衣男子面带笑意,却也缓缓从雾气当中现出身来,只见他手上正把玩着一样东西,一样通体黝黑的玉瓶。
“可是王兄……我还有话说。”
“贤弟但说无妨!”
“咱们身份悬殊,实在不该如此亲密。”
“哈哈哈,贤弟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虽然身居高位,却从来只坐半个身子,这另外一半可是给贤弟留着呢!贤弟快来!”这人春风和煦,催促道。
“王兄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来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
“哦?贤弟请讲……”这人一边说着一边稍稍侧开了身子,只见袖口当中滑出了一柄飞刀来。
“我的意思是说,王兄你还不配直呼我的姓名,所以……你最好叫我中域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