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被乌云如此盯着,吕纯一定会浑身不自在,但是现在他正满心愁云,一时间再也无法顾及任何状况。
当时的吕纯是为了救活老太公,才不得不受到男觋威胁,进入玉壶宗打探五行鼎的消息。可既然男觋后来已经知道五行鼎不在玉壶宗,为何还要让自己留在玉壶宗?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接近真相,却没想到一条洪流从天而降再次将他与彼岸分隔开来。
“无妨…我只是有些惊讶这人的神通广大,竟然会从锁妖塔里脱逃出来…”虽然一时没有头绪,但吕纯却在心里将此事记了下来,毕竟此事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条新线索,没准哪日就会派上用场。
“既然此人如此神通广大…难道说五行鼎已经被他夺了去…”想到自从加入玉壶宗后,男觋就再也没亲自寻过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忧。
“这倒也没有…”三耳鼠接过话茬,“我记得后来此处出现了一位年轻人,这人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却逼得这男觋节节败退招数用尽,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那你可知道这人将五行鼎带往了何处?”吕纯虽然有些不抱希望,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三耳鼠耸了耸肩:“前辈…说实话当日的事情我们的确经历得不少,但不知为何只能记住了这么多,好像有关五行鼎的记忆都被人抹除掉了一般…”
因为此事涉及颇多,吕纯并没有怀疑,他知道这抹除记忆之举定是那击退了男觋的年轻人所为!既然这年轻人想要封绝消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抹除他们的性命,既然他没有如此行为,想必此人应该不是什么恶人,所以五行鼎在他手中应该没有任何威胁。
“好,我知道了。”既然已经问不出更多内容,吕纯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淡淡道:“让他们出来吧…”
“他们?”三耳鼠眨了眨眼,一脸不解。
“都说你们岭北七恶如影随形,从来都是共同出没…说吧,其余五人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言罢,吕纯又多加了一句,“放心吧,我没有恶意。”
三耳鼠恍然道:“原来前辈说的是他们啊…其实他们几人现在何处我也不清楚,记得当初他们将我留在泱都之后就断了联系…不过他们倒是说过,一旦负鼎之人出现,他们便会来到泱都与我们二人汇合!”
吕纯点了点头,既然误会解除,想知道的也有了了解,他也不想在此多留。毕竟有常言道:远道没轻载。他这身后的枝条虽然分量不重,但背得久了总是会勒得肩膀有些发酸。
“三耳鼠,你且过来!”吕纯正要告辞,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这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招了招手。
“前辈,您还有什么吩咐?”三耳鼠不解其意,但还是凑到了近前。
吕纯也没多废话,直接捻起两根银针,刺入了三耳鼠左手掌心的耳朵两侧,便见有滴滴脓血渗透而出。
“这谛听之耳本身受到阴气浸染,虽然其中阴气不知为何消散大半,但残留这部分留在体内还是会对你造成不小影响…”吕纯见到后者面色发白,连忙解释道:“如今我用自身术法排除了你体内的阴气,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恢复如常…”
三耳鼠每次使用谛听之耳后都会彻夜耳鸣难眠,而且他也清楚阴气一旦入脑,他便也会成为一个废人,所以听了吕纯这话顿时红了眼圈,激动地语无伦次。
吕纯只是笑笑:“感谢的话不必多说,只希望你们今后不要惹是生非便好!还有…这两枚银针你半个时辰后自行拔除便可…告辞!”
言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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