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金黄季节,天色刚蒙蒙亮,就有不少杂役弟子来来往往忙碌起来,他们身后俱是背着竹娄,在搬运着成熟的果实。
“你们听说了吗?东峰的云浪师兄惹了大祸了!”突然有人引起话茬,众人便将背后的竹娄一放,开始闲谈起来。
“你说的可是要当上东峰峰主那个云浪师兄?他能惹出什么大祸?”
“不然还有哪个云浪师兄?”先前那名杂役弟子嘁了一声,然后继续道:“我听说是那云浪师兄得意忘形,打扫祠堂时喝醉了酒,竟然将祠堂给毁了!”
“真的假的?你这话可不要乱讲,这毁坏祠堂可不是小事!”
“我骗你作甚?这可是我昨日上山亲耳听到了!”
正在众人聊的热火朝天时,忽然有一道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向着北峰缓缓行去。
众人看清了这道人影,也是急忙停止闲聊,向来人打起招呼来。
“云浪师兄!”
来人正是狼赟,只是此时的他面色有些不好,对着这群弟子点了点头便向着北峰当中走去了。
“喂!你不是说云浪师兄惹了大祸吗?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处?”先前那一脸怀疑的弟子见到来人已经远去,也是低声问道。
“嗨,我刚刚不是还没说完呢吗!”这人受到质疑也是有些不悦,既然当事人已经离开,也是再次口若悬河起来。
“我听说那云浪师兄受人质问时对于自己犯下的错供认不讳,本来已经要被逐出了玉壶宗!但是后来有人作证说当天云浪从祠堂归来时,身上没有半点酒气,云浪师兄一定是受人陷害的!可除此之外,还有人说见到那罪魁祸首的确是从云浪师兄的房中离去,说此事就算并非是他所为也一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此事疑点重重,虽然云浪看似冤枉,但东峰峰主也不能徇私,所以才按照扰乱宗门秩序的惩罚,让他前去北峰面壁思过了!”
一群杂役弟子又唏嘘感叹了好一阵子,直到时间再也不能拖延,才继续背起竹娄忙活起来。
“让你陷害我!让你陷害我!去死!去死!”北峰中,狼赟双目赤红,发疯一般地砸着面前的山壁,拳头之上一片血肉模糊。
那天,他一喝下壶中茶水便感觉有些不对,也是径直软倒在了床上,因为他体内有着烛堃的血脉之力,寻常毒物很难伤害到他,他也是想趁机装死,准备吸引出下毒之人。
所以那日他刚刚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也是急忙运转血脉之力化解毒素,却没想到他刚刚转过身来,连人影都没有瞥见,便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直到现在缓过神来他才发觉,自己能化解毒药是利用血脉之力催发药性然后缓慢消解,可自己那日所中的并非是毒,而是迷药,所以他还未来得及做好消解的准备,便中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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