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们,都把枪放下,后退!”我冷冷地下令,从周普和陆坚手里夺过两把手枪,一人一把扔到已经被放开的弗兰德和唐日宏面前。
此刻,所有人都放下了枪,退到了墙边,只有我一个人握枪站在中央,他们两个人、两把枪,击毙我夺路而逃,还是很有机会的。
至少,他们这样认为。
Jack厅长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弗兰德和唐日宏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猛地抓起地上的枪,向我射来。
“嘭”、“嘭”,几乎同一时刻,又是“嘭、嘭”两声,四声枪响相互交织,在屋内绽开了金属和炸药的火花。
一颗子弹从我的右边飞过,另一颗紧擦着左脸颊过去,狠狠地拉了一道口子。
眼前,他们两人还保持着中弹的姿势,一颗子弹正中弗兰德眉心,另一颗子弹射在唐日宏脖颈下方,他们两人轰然倒下。
我摸了摸脸颊,一抹鲜血染在手指上。
唐日宏在地上抽搐了两个。
Jack厅张大了嘴巴,许久没有合拢,他瞅一眼我们,又看一眼地上的两个死尸,随即走了出去,对门外的高声喊道:
“莫塞党头目莫塞•弗兰德、次头目唐日宏,意图击毙摩根杨音杨小姐,逃离法网,杨小姐正当防卫。”
他对外,重复了三次。
我命令安全队员和突击队员全部撤了出去,守在外围,屋内只留下我、周普和陆坚,我扔下枪,走到唐日宏身边,把他的脸翻过来,提着衣领将他摁在墙上。
子弹正好擦在喉管上,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鲜血流满了脖子,“咿咿呀呀”地叫着,含混不清。
细长的手指扎进枪伤处,他“啊”一声惨叫,非常凄厉,分贝却并不大。
我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又仿佛那种叫声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报复的快感,我撕下他的皮肉,露出血淋淋的颜色,听着他的惨叫,闻着血腥气,身体里的血液像被大火煮着似的,一点一点的沸腾开来,一种要发狂的快感抵在心脏处,一点一点的向外涌。
他的声音渐次小了下去,血流了一地,沾满了我的手。
我低下头,趴在他的喉管处,一点一点的碾磨撕咬,血肉的气味拥上来,我的血液却沸腾得更厉害。
那一刻,已经不知道是恨,还是一种类似于血肉的气味召唤着我,我的思想也已经不受控制了,意识有些混沌,模模糊糊的,只剩下一种类似于本能的东西。
在呼喊,在召唤,在沸腾!
等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唐日宏早已瞪大了眼睛,吐着舌头,脖子已经被咬掉了大半。
我拿纸巾擦掉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碰上周普和陆坚些许惊异又些许担心的目光,他们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都没有说。
我们离开屋子,向里面丢了一颗炸弹,轰的一声,一片火光闪烁后,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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