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包庇朝廷要犯,你可知——你是想成为我族的千古罪人啊!”
“你的做法足以让我族顶上灭顶之灾——”
“朝廷正瞅着抓不到我们把柄,你倒好——!”
外县的几名寨子领袖七嘴八舌,话语间充斥着指责。
阿一亚静静地听着,面对愤怒的一群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近期边防驻军频频调动,边南危机四伏——此事不给官府一个交代,我族恐会大祸临头。你把人交出来,与我们一起去见官——”
说话的人是个粗人,说罢就要来拎阿一亚的衣口——此举冒犯到了阿一亚的尊严!
阿一亚怒目相斥,眼神里压抑着一只将要嗜血的野兽。
那人看着阿一亚的眼神,不禁后脊发凉,连忙缩回手,尴尬的退回到座位上。
“你——你是一族之长,要为了我族的生计着想,南朝不同北朝,我们的实力你是知道的。”
阿一亚看着这群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冷冷笑到。
再看如今,他们咄咄逼人之态势,不禁觉着讽刺。
一族之长,不过是一族之傀儡罢了——自南朝以来,顺元大帝对边南施行族中等级制度,形成大小族制度,所谓的一族之长,早已名不符实。
今日,他们来了四五百人,把阿一亚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压根就没把阿一亚当作族长对待。
美其名曰商讨,倒不如说是威逼!
即便将来官府肆意剥削族人,与他已毫无关系。
阿一亚不切实际的幻想醒了,心愈发寒得彻底。
阿一亚缓缓说道:
“大家不必多说,看在我一族之长的薄面上,还请容我三天时间,只要三天。”
“三天!万一你人跑了怎么办?”
刚才冒犯阿一亚的那人故作语态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