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本除了御林军其余人员是不得佩戴武器的,但闵有将残刃递还给娄三千,一旁的李业见状心里一紧,却也不敢多语。
闵有对着侍从挥挥手,李业当即唤侍从退下,自己也跟着退到殿外守候,但他对娄三千还是放不下心,于是请来齐都和随时做好护驾的准备。
此刻的大殿中只剩下闵有和娄三千,闵有放下皇帝的架子,为娄三千斟满酒,说道,“我俩已经好久不曾坐在一起喝酒了,今日可得喝尽兴了。”
娄三千端起酒杯,望着清白纯澈的美酒,不禁感慨,“宫中的规矩我还是记得的,你把残刃换给我,难道就不怕我再行刺你?”
闵有也端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假如你当真想要行刺我,哪怕是赤手空拳我也招架不住,当然,今日你既然肯来见我,足以说明你不会再这样做了。”
俩人一饮而尽,娄三千替闵有将酒斟满,说道,“你不记恨我?”
闵有笑道,“你是我的手足兄弟,我怎么会记恨你——这天下是我们一起打下来的,我还想着与你共治天下,就看你的意思?”
闵有边说边观察着娄三千的一举一动,见娄三千甩甩手回绝后,眉间的皱纹才又稍稍地舒展开来。
娄三千与他说起这些年的经历,提起最近发生的事情,那些北朝残兵化为山匪胡作非为的事情,那个徐县令虽然清苦仍旧为百姓谋福祉,那些般若寺的和尚和杭州朱家的变故,再有武林人士对他展开的层层追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