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将朱光在他营帐中的消息以八百里急报急忙送到了段书郎营帐内,段书郎望着那封密信,肚子中不禁恼火,冲着段之休说道,“此前派吴青云去接朱光,他告知我朱光已经死在了边南,如今钱乐又送来消息朱光尚在人间,真是扰了我的计划。”
段之休说道,“这些人都是平庸之辈,自然不能懂得义父的良苦用心,但只要朱光还活着,对我们来说便是好消息,义父也能继续开展计划,义父还是不要纠结琐事,我们即将班师回朝,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段书郎将书信丢入火盆中,那丝丝烟缕袅袅环绕在段书郎的手中,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段书郎说道,“既然朱光还活着,那一切依计行事——对了,娄三千可有消息?”
段之休道,“自他离开京师后便不知去向,只是有将领曾见过他出现在西域,不知是否冲着我们来的。”
段书郎挥挥手道,“那倒不是,若是向着我们来的,现在应该早已相见才对。他在西域有个红颜知己,可能这么些年独自漂泊也是寂寞——也好,他若是没了远大抱负,一心向往平淡对我们来说倒并非是件坏事——”
段之休问道,“那义父打算何时启用这枚棋子?”
段书郎道,“时不我待,我们班师回朝的那一刻,便让这枚棋子在杭州落地生根!”
原来段书郎在朝中的亲信早已写了多封奏章替朱家说情,加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王怀之列举的多条罪状,闵有轻描淡写地便抹去了朱家的责罚,令朱光归为常人,仍旧可以经商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