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说:“算了,要走的都走!秋水,我们上山吧!”我气冲冲的走在前面,今天算是开眼了。修却追上我们,难堪的说:“既然如此,修就陪你们走一趟吧。刚才修也是不管自己的父亲了,这样不好!”曦和色迷迷的追上来,望着修,说:“好,我们上山!”祝融也过来了。
这修,确实不简单。一身修为,那个传送阵法我根本就不明所以。难能可贵的是处事深明大义,是非分明,更兼情深意重:对待不悌的弟弟恩将仇报;和父亲并不和睦,却要顾其安危;不喜欢曦和,却也无法严辞相拒。难怪曦和如此痴迷,我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还真是一表人才,儒雅不亚巢父。修恰巧看过来,我不由得小脸一红,赶紧看向别处。
走出丛林,一大两小三座山突兀眼前。羿最眼尖,喊道:“姑姑,看!是爷爷!”我顺手望去,地上坐着的,正是神农和巢父!几个人纵身跃去。神农和巢父俱打坐在地,就像平时练功一样。但分明被人制住了,没有知觉。我试着去解神农身上的禁制,一无效果。祝融也在巢父身上试了几下,也是不能。这儿子算是白养活了,竟然先救别人。曦和也紧张了,扑在巢父身上,哭喊:“父亲!父亲!你怎么了?”真烦!
少典左右看了看,说:“显然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我应声看去,果然,地上很多丈许的深坑。是什么人,能连续打出这么多的大坑?又能把巢父神农顷刻制住,伏羲下落不明。共工有那么大本事,他们三人毫无还手之力?
修看到了我的疑惑,说:“我父亲可以打出这样的坑,但不可能打出这么多。也许他们是一起出事了。”少典走到父亲跟前,先试验了几下,也是没有办法。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修兄,这是不是北俱芦洲的手法?”修过来看了一下,面露惭色,说:“的确!”说罢,伸手在神农身上指指点点,神农悠然“哦”了一声,醒了!接着,巢父也被救醒。我和曦和异口同声对修说:“谢谢!”晕,我的脸又红了一下。
神农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们,说:“女娃?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又往四周看了下,说:“伏羲哪去了?共工呢?”我晕大了,怎么当事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巢父也问曦和:“曦和,你怎么会在这里?”曦和乖巧的说:“关心父亲啊!”我连续第三晕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这个厚脸皮的接着说:“父亲,是修大哥救了你!”巢父向修拱手,修躬身回礼。
我今天瞧着曦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今天认识的多!不对啊,人家厚脸皮关我什么事,难道因为修?天哪,发生什么了!我脸发烫。
少典带着勖其过来,躬身给神农行礼:“见过神农伯伯!”神农还礼,说:“哈哈!今天人真齐!四个人的晚辈都到了!”说罢,站起身来,一个小物件从神农的腰间掉到了地上!我连忙捡起来,是一小块铜片,上面刻了一行小字:“共工封印你俩,带相繇、浮游和我上山。共工欲霸天下,恐肆虐人间。相繇与我伯仲。浮游不计。”字体歪斜,似是匆忙而为。
巢父过来,和神农一起,看了铜片,两人摇头捉摸。神农将铜片递给少典。少典看过,神情凝重。迟疑了一下,还是对修说:“修兄,情况尴尬。但我信任修兄,请看!”修看了一眼,苦笑着说:“难为修了。”的确,修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对不起一方。我理解的看着他。修顿了一下说:“浮游你们见过了,功夫平凡,有些心机。相繇跟随父亲多年,天行累象,远胜于修。”
巢父静静的看着修。少典忙说:“是修兄送我们过来的,并解开了两位伯伯的封印。”巢父说:“谢了,修小兄,不必为难。父辈的事情与你无关。你看个热闹,或者帮你父亲,都是不打紧的。”
神农笑道:“共工倒是生了好儿子!和我儿子有一比!你待怎样?”看来,每个父亲眼里,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好,真是了不起的夸赞。我暗笑。祝融还在曦和旁边忙活呢,真给我长脸。
修躬身说:“既已至此,修就陪诸位走一遭,大不了两不相帮罢!希望两位前辈不要见外。”巢父点头答应,说:“这样也好。”神农对巢父说:“伏羲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我们快上去吧。”巢父安排了一下,神农冲在最前,众人紧跟,飞向负子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