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望着车马消失在远方,身后哮天道:“主人,去见那个东夷人吗?”
红日刚挂树梢,离午时尚早,王仲云点头道:“去。”
带好门,两人穿村过户,向村西行去,一路上村民或站在门内打量,或立于路旁,却都畏畏缩缩。
王仲云含笑招呼,众村民却都一改往日之态,敬畏有加,只能心中暗叹,偶尔遇到一起从军的少年才敢上敢与他攀谈几句。
不一时来到哮天与商奴居住的小院,王仲云四处打量一番,冬日枝树败草,溪水冰封,残雪盖阡陌,如一只白狗生了黑疮一般,却有一丝不舍之意,景虽破,却难忘。
商奴就在站在院侧墙边,,土墙后邻院有炊烟升起多时,他就这么看着,仿佛那烟变成了随风起舞的美人,专注得连两人进院都恍若未见。
王仲云轻轻地咳了一声,商奴这才惊觉,那脸上红得如初升的朝阳,又像是邻院挂在房门的女人刚洗的红袄。
这世间之人,无论修行与否,都离不得男女之情,男人喜欢女人,不论种族,不论出身,才有了人类的繁衍,也是人间的道。
大道产生之前,必定会有很多人走过的小道,小道惭惭多了,慢慢地才汇集成了大道。
众生梦想追求大道,皆不愿慢慢去走偏僻小道,但道路纵横,若不能尽识小道,最终便会误入岐途,只以为见到一条大一点的小道就是大道,殊不知,小道上风景包罗万象,若不识尽,谈何称得上阅尽铅华,洗去尘埃?
道,只在心中,只在一悟。(扯远了)
几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走进屋内,看到了孙敬,这位王仲云不惜用仙丹救治,起死回生的东夷军士,看上去也好像和外面的景色一致。
此刻他正倚在榻上,微闭着眼,屋内生起了火,前胸都露在外面,致命的创口处已被细细地包扎,还有几处冻疮,青一块,白一块,脸色白得像雪,呼吸却还均匀。
这可是仙丹啊,要不是当时急于知道真相,还不知道舍不舍得救这么一个可以说不相干的人,但愿此人能说出一些能值这丹药的事,否则,可就亏大了。
王仲云心中咬牙想道,当孙敬发觉他的时候,挣扎欲起,他已冲上前去,脸上浮现出最真诚的微笑,温柔地按住了他。
“躺着,别动。”
孙敬果然躺了下去。
“王将军,真是你吗?”孙敬看着王仲云,惭惭眼中浮起了一丝雾气,最后竟哭泣了起来,你很难想像一个大男人躺在你的肩膀上痛苦流涕是什么感觉。
王仲云也像全身生疮一般,浑身不自在,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笑道:“不错,王仲云。“
他前生就是一个好性子的人,许多人喜欢打他倾诉,今世虽然改变了许多,但终究根本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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