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之后,贾鸿渐点了点头,“不愿意去就算了,这样吧,你们联系一下新华社,看看南斯拉夫当地那边有没有记者愿意接受一个短期聘约,来当我们的前方战地记者。薪酬可以开雇佣兵的工资,一千美元一天,有好新闻或者爆炸性新闻,还可以有额外的奖金……恩,就这样吧,两个名额,一个战地记者,一个摄影记者。设备可以我们提供,包括全套的摄影器材以及卫星传输设备,甚至还有防弹背心和头盔……甚至还有自卫武器……”
“武器……贾总,咱们雇佣一个战地记者?这……能行么?”袁明还从来没听说过居然可以在外国外聘战地记者的!而且还要给对方买武器?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能行,咱们怕死不敢去,但是当地肯定有人愿意拼命赚钱,哪怕不是专业记者都没关系。总有人愿意用自己一条命来给家人多换点钱,也许有了咱们的钱,他的家人就可以远走高飞什么的,这对我们对他以及他的家人,不都是好事么?”贾鸿渐叹了一口气说道。
袁明到此时低下了头,她觉得有点羞愧,好像是觉得因为她胆子小,因为她妇人之仁不敢让台里的人去,所以就必须让别的人甚至是南斯拉夫那边的某个老百姓不得不拼命……这真有一种用钱买别人命的感觉啊!贾鸿渐呢,很明显的发现了袁明的这种心情,他好心的劝了一句,“不用多想,我们只是提供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已,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不提供机会,他们那边可能会更惨。可能会面临无政府状态,可能街头巷尾都变成了枪战的场所,可能变成只有自己家人可以相信,可能变成了枪支弹药以及酒精才是最好的硬通货,当然了,还有美元。如果他们有钱的话,可以让家人离开那里,这也许反而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儿……”
贾鸿渐前世是看过一个南斯拉夫人写的回忆录,这个南斯拉夫人呢,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面,跟家人陷入了奇怪的无政府主义状态。外面政府军包围了城市,但是却不进来。然后城市里面一些坏人,就开始各种作恶,接着呢老百姓就发现,如果不保护好自己家,也许就看不到多少个明天的太阳了。接着,那种类似战区街垒的场景就出现了,这南斯拉夫人带着家人闯入了旁边一个无人的酒厂,把几顿的酒和酒精偷了出来,然后通过酒换了不少武器,把自己家给弄成了一个堡垒一样的地方。甚至这人后来都总结出来了一套规律——只能晚上出来去黑市交换,而且晚上出来,要走各种犄角旮旯,不然的话可能不知道什么藏在黑暗中的狙击手就给打死了……对于这样一个处境的人来说,哪怕他们出去采访什么的会非常危险,但是有了钱他们不是能让家人更快的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