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已经有人看到了又又的真面目,的确是口鼻歪斜,并且她也是见过年少时的花枝,对此很是肯定。”羊献容的绣衣使者梅饼铺子的老板娘还是很能干的,想法设法摘掉了又又的棉帽子,看到了她的样子。那又是另外一场故事,也很是令人唏嘘。不管如何,老板娘方敏敏确认之后,就立刻进宫告诉了羊献容。“为何花枝要在司马颖家门口开茶楼?这用意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爱而不得而生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恨得杀死他的所有新妇。”
羊家正厅里一片安静,大家都在想着羊献容的话,也明白了若是慧珠上了花轿,必然极为凶险。
“所以,杀人的方法是什么?”羊献康又问道。
“这个事情我还不能确定,但二哥掀开花船的帘子时有股幽香,司马颖掀开孙晓荷的轿帘时也有股幽香……之前的那些新妇……我没有找司马颖求证,但我猜测,极有可能是下毒。但是,这毒是怎么下的?我不知道。”
又是一片安静。
正厅里每个人都在想着羊献容的话以及她的问题,这事情目前还无解。
“皇后娘娘……”一直跪在一旁的慧珠忽然小声喊了一声,“其实,没关系的,奴婢倒是愿意试试,看看到底是如何下毒的……万一奴婢被下毒了,还会坚持一口气告诉皇后娘娘……”
“胡说!”羊献容急了,“这是什么鬼话?你见过那些新妇么?死相都极为狰狞,必然是剧毒!你要做什么?让本宫送你去死么?你也想让本宫一辈子不得安宁么?”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慧珠立刻低下了头,“就是说说……皇后娘娘莫要生气……”
“慧珠,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这是你的性命和我的良心。不管贺久年会不会找我算账,就单单是我,若是见你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其实……也没事。奴婢还没有正式跟着皇后娘娘,那卖身契还没有过到宫中……”
“是么?”羊献容立刻拿起了手边的毛笔,立刻写下:婢女慧珠,自此归羊献容所有,生死不弃。然后,掏出自己的私人印章按了上去。
这套动作极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慧珠的面前,把这张纸交给了她,“拿着这个,我让你死的时候,你才可以死。”
“啊?”慧珠吓得赶紧接了过来,但又小声问道:“这写的是什么?奴婢不认字……”
这下羊献容又无语了,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慧珠瞪大了眼睛,“皇后娘娘,这可不好吧?”
“现在,你是我羊献容的婢女,可以唤我一声女郎,而不是皇后娘娘。”
这样一来,慧珠的身份要和翠喜兰香相提并论了,即便是皇宫之中,她的地位都会比绿竹更高一些,因为她这张纸证明她是羊献容的私奴,且不可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