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一些,不过还缺些药材,我想着等过两日不太忙了,就去买的。但洛阳城里没有多少存货了,要去周边几个大的城去看看。”
“可以让刘大哥去,他这几日应该也没什么事情的。”
“你倒是把人家编排得满满的。”羊献康笑了起来,“刘大哥也挺忙的,我昨日回去的时候还看到他在练功,一招一式挺扎实的,看来都是从小练习的。”
“所以,你相信他只是个大商贾之家的养子么?”羊献容的声音又压低了不少,“我同他去青阳县的时候,倒是觉得他对刘固和刘胜的神情……我也说不太好,但并非家奴弟兄,倒是有点像赵卓和其他武卫说话的样子……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你要是这么说,似乎也是有那么一点的。”羊献康也小声了许多,“我之前哈,其实也挺早之前,看到过刘大哥训刘固,说他不听命令,私自购买了一些井盐什么的。洛阳的井盐要便宜一些,他们襄阳挺贵的,这个大哥有说过。”
“你替我回信给大哥和父亲他们吧,除了一切都好之外,你倒是可以问问大哥关于襄阳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过,大哥那种死板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出去玩的。那就写写那边都有什么大商贾,大家族之类的……”
“行,我懂了。”羊献康眨眨眼睛笑了起来,“下次让大哥给你再捎些好吃的吧。”
“哎……”羊献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估计很多话也不能明说了,就先这样吧。
又过了两日,花灯节的气氛浓郁了不少,天气也暖和起来,竟然还有着急的迎春花长出了新嫩的绿芽,看起来令人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司马衷还躺在床上懒得起来,不过他的胃口也好了很多,张度只好让御膳房的人变着花样给他做些美食。
“羊咩咩,那些药汤子可以不喝了么?烦死了。”司马衷看着羊献容又端了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立刻就皱了眉头。
“不喝怎么成?”羊献容可是一点都没客气,“喝完了就有力气吃更多的东西了,对不对?”
“咦,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司马衷还真是好骗,竟然就相信了,一口气喝光药,“我想吃梅饼子。”
“什么梅饼子?臣妾这里有几颗。”羊献容用丝绢手帕擦了擦他的嘴,也擦了擦他的大胖手。
“你那个不好吃。”司马衷摇头,“其实,之前那个贱人吃的梅饼子还是好吃。”
一听司马衷提起了贾南风,张度的眉头又皱巴起来,“皇上,怎能又提起那个女人呢?”
“这不是在屋里么?没事的。”司马衷嘿嘿笑了起来,“咱们悄悄说,她还是挺会吃的,有很多好吃食,总比羊咩咩吃得好。羊咩咩吃得太清淡了一些,除了烤肉好吃之外,其他的都不成。”
“哦。”羊献容的小脸耷拉了下来,“那以后臣妾就不给皇上端吃食过来了,您自己想办法吧。”
“哎哎哎,羊咩咩生气了。”司马衷笑容很大,看着羊献容的小脸有一点点愣神,然后才说道:“若朕放你出宫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