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来同你多有亲近,你尝试要过来。”孙秀出主意。
“这个太难了,当年贾南风都要不过来,我这才进宫,可真的不太行。”
“容儿,拿捏住皇上的心。”孙秀的声音更低了一些,“你要记住,他毕竟是大晋的皇帝。司马伦不过是个王爷。”
话说到此,就不再说下去了。
但羊献容却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孙秀和司马伦也是面和心不和,父亲说的很对,这天下真是要乱了。
孙秀走了之后,羊献容又坐在宫里发起了呆。
张良锄站在天元宫门口和什么人说着话,声音有些大。
“这又是怎么了?”羊献容问道。
“回皇后娘娘,张主事正在和许主事在说话。”绿竹刚刚从正阳宫搬回来一箱子字帖,从门口进来。
“哪个许主事?”
“采买所的许主事,许青山。”绿竹应道。
“哦,让他们进来说话吧,外面那么冷,何必呢。”羊献容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夹袄,天气真是越发的冷了,数九寒天,总是难熬一些。“对了,袁统领在哪里?那根山参有没有给他?”
“还没给。奴婢刚刚看到他了,他说马上过来。”绿竹向宫门口张望了一下,果然已经看到了袁蹇硕的身影,当然,还有羊献康。
“哎,都进来吧。”羊献容坐着没有动,这些人都是要给她行礼的。
结果,袁蹇硕,羊献康,张良锄以及许青山都进了寝殿,还挺热闹的。
羊献康本来还想亲亲热热地和三妹妹说话,但忽然看到羊献容冲他摇了摇头。这是他们兄妹的默契,他立刻闭了嘴。
袁蹇硕虽然没有明白为何羊献康忽然不说话了,他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所以也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羊献容说话。
但羊献容只是对许青山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哎,回皇后娘娘的,宫里不是因为那厕纸的事情……咳咳,主子们都换了新的,是临近洛北县兴远斋的软宣纸。奴才给皇后娘娘这边送来了,但张主事说皇后娘娘这边不用这个,自己有。但这是天元宫的物品,奴才也是必须送到的……那张主事就与奴才嚷嚷起来了。”
许青山特有的鸭公嗓,以及略带做作的姿态,还真是令人侧目。
“哦,就这个事情啊,你们说清楚就好了。这天气冷,下次说事情可以进屋里来说的。”羊献容摇了摇头,“本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吓了一跳。”
“哎,奴才错了。”许青山又跪了下来,“还是皇后娘娘好,宫里的人都在说,皇后娘娘人美心善,真是好人呢。奴才也是按照宫里的规矩做事情,听说小太监没把东西送进来,怕被奴才责怪,就哭得不成了。奴才也是个耙耳朵,听不得这个……”
他这个态度还有点傲娇,看着令人生气。羊献康动了动脚,但又被羊献容的眼神制止住了。并且,令他惊诧的是,羊献容竟然还笑了起来,说道:“我就说嘛,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可算是被我找到了。袁统领,将许青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