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在问轩辕夜。

轩辕夜凤眸深深，闻言，微微一顿，开口——

“她是我的妻子。”

分明是清冷至极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是仿佛带上了一丝温柔和宠溺。

而那双素来冷冽淡漠的眼睛里，也是微不可查的闪过了一丝柔光。

那是，只有在提到她的时候，才会显露的细微的神色。

凤长悦心头一软。

青帝噙着淡淡笑意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有些诧异的再度看了凤长悦一眼，这一次，显然看的比之前更加仔细，而且带上了几分长辈的慈祥之色。

当然，他控制的极好，并未让凤长悦感觉到不舒服。

良久，青帝才缓缓点头，唇角的笑意深了一些。

“好……好啊……”

竟然是妻子。

他之前就觉察到，除了轩辕夜，这里竟是还有一个女子的气息，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轩辕夜显然在护着那个女子，他心中不是不惊讶的。

毕竟，轩辕夜是个怎样冷心绝情的人，他是最清楚的。

他从未想过，轩辕夜有一天会对一个女子这般。

所以，其实他心中原本是猜测，这个女子应该只是陪同轩辕夜一同来的伙伴而已。

然而当亲眼看到的时候，他便是知道自己错了。

轩辕夜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任何女子。

不过，他还是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轩辕夜的妻子。

他看着轩辕夜，笑道：“看来，这些年来，你过的不错。”

轩辕夜看着他，眼底一片深沉，却是点了点头。

“是。”

遇到了她，那些曾经有过的苦痛折磨，尽速都可以忽略。

他不会忘记那些，但是和她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看到他这般神色，青帝笑意愈甚，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整个圣域，只怕是都已经以为他早死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是会找到这里来。

或者说……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片刻，青帝一声喟叹。

凤长悦心中越发疑惑越发的深。

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来了……

看样子，青帝是知道阿夜之前离开圣域的？

又或者……他根本就知道关于阿夜的一切！

这个想法从脑海之中闪过，凤长悦心中已经基本上肯定。

若非是这样，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阿夜回来圣域之后，甚至连玄天崖都可以放弃，却是依然在执着于寻找青帝。

轩辕夜闻言，也是轻轻颔首。

“是，我回来了。”

青帝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轩辕夜不说，他也可以想到，这一路之上，他经历了多少。

青帝轻叹一口气。

“你既然这般做，肯定有你的理由。”

他为他安排好一切，即便轩辕夜永远不回来，依照那样的天赋，也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甚至，为了清理干净最后的那些，他来到了龙塔，这么多年，再没有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