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等人心中涌现欣喜的时候，唯独苍离和凤琛的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凤长悦真的没有请清除人间意，只怕这段时间，甚至包括将来，最痛苦的都是她！

而且，这样的她，只怕逃不过最终死亡的下场！

凤琛纵然想要好好抱抱她，想要她和以前一样，欢喜而眷恋的喊他，可却也不想她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听到云天痕提问的时候，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纠结。

苍离心中，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喜欢这个无比疼爱的弟子，却也正因为这份疼爱，而不忍心。

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死寂，云天痕的声音显得那样清晰，又那样锋利！

他的质问，像是刀锋，一下下狠狠的戳中众人的心脏！

就连碧落之火，也都凝神，仔细的看着，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

“永恒之城被其他三大家族围攻，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等您回归，永恒之城便是灭亡了也没什么，至于轩辕夜，这等曾经肖想您的人，更是死了的好，不是吗？”

云天痕似是无意，却又无比坚定的开口，盯着凤长悦，笑意有些奇异。

死寂。

除了他的声音，场中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身下的水流静静流淌，无声掀起淡淡波澜。

苍离等人闻言，也是陡然一惊。

因为来的太匆忙，而且八荒之地和外界的联系本就比价少，所以这一次他们来的时候，尚未接到三大家族围攻永恒之城的消息。

毕竟，这事情在他们看来，也都太过不可思议。

大陆之上如今局势的确不稳，各家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人人都想要变得更强，成为人上人，这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们也都没有想过，三大家族居然会有这个胆量，真的对永恒之城动手！

要知道，永恒之城地位超然，一直稳压各大家族不止一头。

三大家族联合起来灭杀了千族，其实也在预料之中，毕竟如今的千族早已经是外强中干，迟早也是个死。

凤琛没有参与，还是因为怕脏了自己的手。

在那次家族大会之上死的那些人不足以消除他对千族的恨意，但是也给了千族致命一击。

实际上，无论千族是否灭亡在自己手上，凤琛都已经并不在意。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个事情，他还有另一方面，是考虑到了千筠。

不管怎样，那都是她曾经长大的家族。

那里面很多人，曾经跟她的感情也极好。

就算是后来千青霖派出那么多人追杀他们，甚至几度将他们逼入死地，也还是有一些人曾经帮过他们的。

他命人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千筠，但是最后她还是知道了。

出乎预料的是，她竟似乎也没什么反应，甚至有些漠然。

他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千族大会之上的那些事情。

他们对凤长悦做的那些事情，彻底摧毁了她心底对那个家族的最后一点感情。

凤琛后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也一直没有想过再参与他们三大家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