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筝几乎快要哭出来,“求王妃娘娘允妾身去送四哥哥一程吧。”
“放肆!你只是个小小的侧妃,比侍妾高不到哪里去,也敢去四王府这样的地方?”付康儿咄咄逼人。
“可是,那是我四哥哥,还请王妃娘娘通情面。”
“我何时不通情面,只是你如今身份不如从前了,你母亲和你父亲被陛下降罪,你去了,陛下看见你,叫九爷的脸面往哪里放!”
玉筝退后一步,登时跪在她面前,“求求你了,我未曾求过你什么,只要王妃娘娘应允,叫我做什么都好。”
付康儿不耐,“叫你做什么都好?那你前几日为何叫下人来呼九爷,装病叫他去看你?”
“不是,妾身没有,只是妾身的丫鬟担心主子,所以自作主张扰了娘娘的清梦。”
付康儿挑眉,“是那个叫粉珠的丫鬟?”
玉筝没有回答。
“这样吧,你罚她去做下使丫头,我便带上你。”
“不……不可,粉珠做不来。”
“呵呵,丫鬟什么不能做,瞧你是把丫鬟当成*屏蔽的关键字*养?”
粉珠跪在玉筝身后,“奴婢愿意。”
“不,不行……”玉筝摇头。
“我都已经让步至此,你还要和我讨价还价,果真是个贱胚子,好好说也不行。”
说完就要让身边的丫头扇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挨打,玉筝闭上了眼,等着她的巴掌。
聂蘼芜出掌挡住了锦香的手,眼中透着愤怒,“大胆!”
一边低下身子把玉筝扶起来。
“王妃娘娘何必在府门口张牙舞爪,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
“你!”
付康儿早就对聂蘼芜心怀不满,见九爷对她处处宽待,次次忍让,她心想,这个女子迟早成为她的绊脚石。
“娘娘,今日还是带上翁主吧。”
“呵,我的家事何时由你一个外人做主?”
“王妃娘娘今日若是不带她,本也无事,可若您带上她,旁人见了玉筝翁主,还会夸您一句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况且,玉筝翁主也是雨师家的人,今日旁人都到了,就算是玉筝翁主娘家败落,她也好歹是雨师家的孩子,和九王是一个辈分。”
“伶牙俐齿,你一定要站在她那一边?”付康儿问。
“我没有站谁那边的意思,只是给您个忠告。”
“你算什么东西!”付康儿咬牙道。
她气得不顾身份,想要和聂蘼芜纠打起来,聂蘼芜没想过堂堂一个九王妃竟能像个江湖人一样说动手就动手,好歹江湖人正派人士交手前还打个招呼,她简直粗野不堪。
聂蘼芜甚至没有动手,抬起脚就是一腿,把她踢得跪倒。
她龇牙咧嘴,“你们还看着做什么!”付康儿对门口的小厮道。
聂蘼芜往前走一步,“连九爷都没有动手教训过我,你们敢?”
众人一下都呆住了。
“要你们何用!”她站起来揉着膝盖道。
一阵马鸣夹风而来。
雨师律停在府门口,看了她们一圈,女人家耍的那些手段,他没少见,很快就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道,“我今日忙得团团转,你们别给我惹事。”
聂蘼芜推玉筝向前,“把她带去。”
付康儿跑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不许带她去。”
雨师系伸出手,一把搂住玉筝的腰,将她带上马,对付康儿道,“你坐马车去,其他几位嫂嫂都到了,就你慢。”
最后一个慢字,尽是宠溺,说完,温柔对她一笑。
扯紧马缰绳,带着玉筝走了。
出乎意料,付康儿没有再和聂蘼芜闹,登上马车也走了。
聂蘼芜站在门口摇头,“他一个笑,就把这事解决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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