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康儿转身没走几步,一声大喝道:“该死的奴才,如此放肆,敢勾引九爷!”又给了锦香一巴掌,打得她咬破了嘴唇,引出了几滴唇角的鲜血。
这是当众给丫鬟们施压,叫他们以后不敢对雨师律消想。
打完又骂道:“你这个大胆的*屏蔽的关键字*!九爷抬举你,你倒如此不要脸,打起爷们的主意,我带你进府来,倒是我的错了。”
又动手揪打丫鬟,锦香被打得东倒西跌,站立不住,又不敢躲开。
雨师律站在一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宫里的女人会使手段,都是暗地里坏,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粗俗的法子,武官家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面,不过看美人打架也是有趣。
她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打得锦香跪在地上,也不敢哭泣求饶。
聂蘼芜把母亲轻轻推到一边,打开门道,“不知王妃娘娘到小人这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见门里只是个男子,付康儿目瞪口呆,假意埋怨道:“丫鬟淘气,这里才动手教她规矩。”
为今之计,只有解释一番消了她的怨气,那丫鬟就无事了。侧眼看看雨师律,他只当做看笑话,也不管付康儿*屏蔽的关键字*,丢了他的脸面。
聂蘼芜不知,只要有敬仪在,这府中的人从来不敢对外人妄说是非,府中的事传来传去,还是在府中消散,这王府如同一滩烂泥,好的坏的都能被烂泥腐蚀透。
聂蘼芜道:“王妃娘娘是新入府的女主人,前几日重病在下因此不曾去拜访,失了礼数,万望见谅。小人在此间借住,九爷对小人和小人之母好得没话说。九爷心善,知道小人只是个混江湖的也没有小看,反而请到家中做门客,不说暗话,王爷是叫小人来绘丹青的,王妃娘娘一定知道九爷附庸风雅,门客里作诗写字的人极多,可善画的人却少,故此叫小人为他画画。小人可怜,早年丧父,年纪轻轻成了婚,又失了丈夫。”
说罢,一把将长发散下,抹了柳树条上傍晚的露水,把男子的剑眉也一齐卸掉。
付康儿在一边,心里打水一样,听完她的话,忽上忽下。
歇了半刻才道,“既是如此,你与你母亲二人不要忧虑,在王府安心住下就是了。”
聂蘼芜连忙说,“多蒙娘娘如此仗义,聂某何以报德?”
付康儿道:“休得如此见外。”
雨师律在一边笑得背过身去,捂住了肚子,再转过身,面上却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这么一趟,付康儿才从院中离开,临走时悄声对锦香道,“原来是个小寡妇。”
锦香赔笑道,“奴婢就想,九爷怎么会看上别的人,刚才说的话,恐怕都是气恼了说的气话。”
她一走,聂蘼芜就向着屋中走,雨师律拦她,“没看出来,聂小公子原是聂小寡妇啊!”
聂蘼芜被他惹毛了,她这般谎话连篇,都是因他而起,他还装作和他毫无干系,“我若只看您这张脸和这个身份,想当然就会以为您说话温柔敦厚,作事正大光明,相貌仪表堂堂,可离近了才发觉自己眼拙,竟然是个下流之人。”
“嘿!我也疑惑了,你如何就骂起来本王了?”
“刚才你的王妃娘娘*屏蔽的关键字*,你为何不管?”
“她是杀鸡儆猴,我觉得她做的没错,再说,她是我正儿八经娶回来供着的九王妃,要是连管教丫鬟的权利都没有,说出去不是叫旁人笑掉大牙?”
聂蘼芜最烦的就是皇室中人这幅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嘴脸,自以为天下百姓都得匍匐在他们脚下,从来不懂上九乾神,下九坤神和紫微诸神都是一家,七国的百姓贵族也都是一个种。
占地为王,就以为自己生来就是王者,一个个贪心得想要侵吞天下,也不想着自己够不够那个资格。
当一声,门关了,聂蘼芜把他关在门外。
雨师律踹了一脚门,气哄哄走开了,骂道,“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
次日付康儿起来,用过早饭,写了家书封好了,上写:“内要信,烦寄定威将军府标下,面交康儿亲母开启,雨师付氏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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