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一想:“这般算起来,怎么都得把钱裴拘起来才是啊,毕竟最明显的线索就是轿夫。若不拘钱裴,这里头许多事确是说不通的。”
“他还有另一选择,便是把你拘起来。”
“什么?”安若晨很吃惊。
“你可用四妹的安危威胁你四姨娘与你演这一出戏,你大叫细作,不过是老戏重演,借以引起全城惶恐,为我遮掩强抢民女之罪。你我早已勾搭成奸,为此我到你家接应你出逃,而后散布细作谣言,将你安置在将军府内。为了让奸细之事显得真实,还杀了两名仆役做佐证。不然,你四姨娘如何能知晓你外出,你又如何能在袭击中全身而退?你对与钱裴的婚约怀恨在心,故而收买轿夫,栽赃钱家。欲一箭双雕,除掉后患。”
安若晨目瞪口呆,案情这么一整理,可比钱裴傻傻地派自己的轿夫来接四姨娘劫掳于她合理多了。
“你当时大喊抓细作,很是机智,让自己脱了身,但却让太守大人陷入困境。”龙大耐心与她分析,“他不敢捉钱裴,除非他有万全准备和证据。而这件事,恐怕他拿不到证据。你四姨娘那边,钱裴不会傻得自己去联络安排,他定是派了人,也许便是那个轿夫,在他上安府做客时,轿夫可寻机会与你四姨娘碰面谋划此事,搭上线后,便可在外头见面议细节。这般便牵扯不到钱裴身上,安家也无人知晓。我猜,那位轿夫如今怕是已经丢了性命。而你四姨娘也无法指认钱裴。她受了嘱咐,只要装疯卖傻便可混过去。若是受了刑她熬不住,说出轿夫,钱裴可说那轿夫早被他撵走,所行之事与他无关。”
安若晨道:“那太守大人逮我也无证据啊。我当初受细作追杀,幸而得将军救护,保住一命。如今在街上遇着有计划的掳劫,自然第一反应便是细作杀来了。其它我一概不知。”
“若太守与钱裴蛇鼠一窝,便能找到对付你的人证。”
安若晨马上反应过来了。对的,轿夫和行凶之人都是钱裴的,钱裴自然能让他们来指认她。
“那太守是吗?跟钱裴是一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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