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夫的事,可有眉目?”姚昆表面上不追究,但实际还是拜托给了钱世新。钱家里头的人与事,钱世新自然更方便问到真切的消息。
钱世新再摇头:“没有新消息,不止府里,我今日在县里还提审了些相关人等,没人有那轿夫消息,也没人知道那轿夫勾结了什么人。”
姚昆也叹气:“不着急,慢慢查吧。这么些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去。找到他们,证实与钱老爷无关,这才能不落人口实。不然传到坊间,轿夫是钱府的轿夫,百姓可又会说闲话了。”姚昆未告诉钱世新,他派了人盯着钱裴的举动。钱裴与钱世新大吵一架离家游玩的事,他全知道。他的人会一路跟着,看钱裴究竟要到哪里去。
钱世新与姚昆又叙了叙话,说了些公务相关,又提到今日安家的公子安荣贵来找过他,为自己父亲求情。说父亲安之甫确是不知道段氏做了这样的事,平素跟那轿夫也无往来,更不知道那些劫人的汉子是何人物。安家除了那疯颠的段氏被人利用,确是冤枉。“他大概是想着事情是被我父亲的轿夫拖累,让我念于此帮着说项。”
姚昆道:“严格说起来,安之甫管教不严,应当担责。轿夫追查不到,安家还不好好惩处,如何与百姓交代?”
钱世新应着:“大人说得是。关上几天,待风声过去,再放了吧。”
姚昆正是此意,点了点头。
钱世新与姚昆说完事情,告辞离开。至衙府大门近处,看到了衙头侯宇。
钱世新神色如常走过去,侯宇对他施了个礼招呼“钱大人”。
钱世新点点头,而后飞快地道:“铃铛没了,你可有消息?”唐轩死得太突然,一点没交代。钱世新不禁有些心急。
侯宇道:“没消息。不过既是没新的指示,那自然就是一切照旧。计划没变,耐心等待。”
钱世新颔首,若无其事离开了。
这天晚上,安若晨给龙大写信,交代她回城后发生的事。在军营时,龙大与她定了些暗语,所以写起信来她放心许多。只是事情比较纷乱,她猜疑的心思重,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于是这信写了许久都没写完。这时却听得丫头报,说太守府方元方管事求见。
安若晨忙让人备茶迎客。方元仍是那副有礼淡定地模样,他道:“我家夫人想起还有几件曹先生的衣物漏了,嘱咐我过来送一趟。”
安若晨忙客气说麻烦了方管事。方元将东西递过来,安若晨一接,却是觉得沉甸甸地很是重手。
方元微笑着轻声道:“十七年前的案录卷宗,可是不好找。这过了十多日才翻出来,希望没耽误姑娘办事。”
安若晨大喜过望。虽不知这案录有没有用,但研究明白从前案情,总觉得心里才会踏实。她自然明白方元定是费了许多工夫才能将东西拿到手。她拿了些银子,想给方元以示谢意,方元却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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