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动作细微,旁人都没注意,一个个群情激奋地斥责着文邦心怀不轨,韩均耀更是皱眉道:“苏大人,可是要对文邦动手?我荆湖北路军队随时能够调动。”
魏锦绣稍稍犹豫,也是颔首道:“荆湖南路也是一样。”
见众人望过来,徐静淼神色从容,淡淡笑道:“苏大人不妨先说下计划如何?文邦雄踞川蜀,军力雄厚,又有七境高手坐镇,贸然出手,只恐留人话柄。”
他身为重庆府路经略使,地位超然,自然有胆气抗拒苏轼。
虽然苏轼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但是旁边他的党羽可不会客气,当即就有一人站出来,肃然道:“文贼乃是大祸!是我儒门之大祸,也是我大宋之大祸,徐大人意欲包庇,可是和那文贼有所勾结?”
徐静淼闻言面色一沉,身躯霍然立起,怒目瞪视,一股雄厚如山的气势霎时升腾而起,竟是压得四周众人一股脑向后退去,面色苍白地看向他。
这股气势厚重如山,赫然是徐静淼参悟的山城灵韵,他本来就是六境九重的修为,虽然此生再也不能突破,但是只要是他身处重庆府路境内,借助灵韵可将修为拔升至七境,是以纵然苏轼、赵挺之二人均是七境,此刻也不禁骇然色变。
更不要说屋内其他士子,一个个面色仓惶地向后退去,先前发言斥责的那人更是身躯颤抖,被那如山巍峨的气势压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环顾众人,徐静淼一指天穹,厉声道:“我徐静淼为人顶天立地,当年金国铁骑南下,是我不惜自身引龙脉入体,方才击退金兵,这些年我坐镇西北,可曾让半个金兵入我大宋疆域?”
“心怀不轨?我看心怀不轨的是尔等众人!我儒家纵然贵为天选之家,亦有缺漏之处,此次百家讲坛,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查漏补缺,学习他家张处,而不是像尔等平时官场党争,只知道抓住对方漏脚大加打击!”
听见他的怒斥,苏轼等人脸色愈加难看,自百家讲坛以来,儒家内部对文邦不满的情绪已经溢满。
徐静淼身为儒家子弟,哪怕贵为路经略使,竟然不随大流而怒斥众人,此举固然是不愿结党的自诩清高,但是也让诸位儒士脸上无光。
无声无息间,两股磅礴浩荡的浩然正气冲天而起,赫然是苏轼和赵挺之二人忍受不了徐静淼的倨傲,一齐出手,两人皆是七境中阶,按实力来说远远胜过徐静淼。
可是此地毕竟是文邦,而非宋朝疆域,两位尚书能够借用的国势有限,徐静淼却是本场作战,山城灵韵源源不绝,是以纵然只有一人,却也能和两位尚书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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