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赵桓枢勉强撑着椅子站起身来:“你要是不去,我一个人去。”
“师哥,我……”
慕容羽红话没说完,张壮壮就被医生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他的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挂着一大串针水。
赵桓枢也不多话,询问医生自己兄弟的病情已经度过危险期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三天后,张壮壮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赵桓枢的时候,一句话没说,眼眶里的泪水就已经流了出来。
赵桓枢在病床边握着张壮壮几乎皮包骨头的手,正色道:“兄弟,什么都别说了,你好好调养,已经没事了……”
张壮壮虽然脱离了危险期,可是依旧十分虚弱,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
赵桓枢从他的嘴型看出了什么,张壮壮念的是杨贺的名字,赵桓枢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张壮壮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依旧哭得泣不成声。
时间过的很快,大概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张壮壮已经能勉强下床走路,毕竟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这天早上,赵桓枢整理了一应香器,只对张壮壮说要出去一下。
当赵桓枢背着包袱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却被慕容羽红拦下了。
“师哥,你真的不能去,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能救出张壮壮已经是万幸,不要再回那个地方,好么?”慕容羽红站在赵桓枢的车门前,连连摇头。
“事情没过去。”赵桓枢走近慕容羽红:“那里的阴鬼必须付出代价,人世尚有偿命的说法,那两只阴鬼让我兄弟一死一伤,必须除掉,再说了,要是留着它们,再害人怎么办?”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慕容羽红急道。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张壮壮是我兄弟,不是你兄弟!你当然不难受!”赵桓枢皱眉看着慕容羽红:“让开。”
“不行!那里的阴鬼不是你我能对付的!”慕容羽红急道:“对,张壮壮确实和我不熟,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师哥,我只有你这一个师哥,我不想让你出事。”
“我再说一次,让开。”赵桓枢冷冷道。
慕容羽红一动不动,赵桓枢正要上前推开她的时候,慕容羽红忽然道:“师傅留下的书里,有一阴阳合香驱邪之法。”
赵桓枢停住了动作,似乎知道慕容羽红妥协,问道:“怎么说?”
慕容羽红欲言又止,不知为什么脸有些发红,吱吱唔唔道:“那是一门……呃……还是算了……”
“你搞什么嘛,让你说你又不讲,再说了,我也是师傅的徒弟,怎么没听过他老人家说过什么阴阳合香驱邪……”赵桓枢啧了声:“你不会骗我吧?编个理由拖延时间!”
“我骗你干嘛?!”慕容羽红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而且你以前听师傅讲课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冥香》你都没看完,当然不知道这门术法了。”
“那你倒是说啊!”赵桓枢急了。
慕容羽红玉牙紧咬,想说什么愣是无法开口,反而脸越来越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