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望月已是暗魂，失去了样貌。

杜特拉当然是，认不得了。

「风尘刀，你是张望月？」

他认了出来，并且，他满脸疑惑。

「多日不见，你的剑术，竟是到了如此境界。」

「你果然是张望月。」

他听声音，听了出来。

只看他，把手一伸。小兵们，把张望月与听风，围了起来。

张望月

便抬起脚，往地面一踩，一道黑色气劲。瞬间散开，似狂风一般。小兵们，飞在了天空之中。

最后，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杜特拉见后，眉头一沉。他脸上的神色，一会青，一会紫。

「进屋喝一杯。」

「不必。」

他没说话。

张望月道：「有船吗？」

「有。」

张望月出了城门，只看关阿狼竟是在土城上。

他的身体，被长矛插中，没入到了墙壁上。最终，他也没有逃过一死。

「他在看着我们。」听风说了一声。

「是看那片海。」张望月补充。

两人转过头，前往海边。上了船，出发没有多远，便看杜特拉，站在海岸看着。海风吹起他的头发，也吹散了先前的血腥味。

星光洒在海面，泛起的浪花，闪闪发光。海面上，似有万星。

一时间，让人头晕目眩。分不清，天空在上，还是在下。

耳边的风声，呼啸着。船帆也跟着，唱着歌。

歌词像是：死亡来了，死亡来了……

听得让人心中不适。

「你去过蓬莱吗？」

张望月问她。

她摇头。

张望月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我也没有去过。」

说此，不再说话。

最清晰的声音，还是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啪，啪，啪。

便看一人，在海边洗着衣服。她正用棍子，捶打着，发出啪啪声。

见到有船，她抬起头。

又好像没有看到，接着低头捶打。张望月飘下船，「你好。」

她抬头。

对黑不隆冬的张望月，并不感觉到好奇。

「你挡住阳光了。」

原来，她是一边晒太阳，一边洗衣服。张望月便往旁边，移了移。

身子微微前倾，「请问，蓬莱还有多远？」

「这就是。」

她一说完，张望月心中一喜。抬起头，看向四周。

只见，绿水一个接着一个。有一群鸟，但更像是鸭子，飞过树头。像是张望月惊到了它们。

「哪里呢？」

「你往哪？」

「蓬莱。」

「这就是。」

张望月一时间，应该说什么好。他想了想，便道：「我来找，拥有这个东西的人。」

张望月拿出了牛角。

她看了看，跟着，站了起来。只瞧她把手指，放在了嘴里。一吹，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再看，一只白色的大鸟，飞在半空中。她的身子一跃，站在了上面。

扬长而去，「跟我来。」

她说的话，声音飘了过来。张望月与听风，便跟着声音，飘了过去。

从上往下看，蓬莱像是一个葫芦。现在，张望月正处在葫芦最细处，中间。

现在，是往葫芦嘴那里去。

飞山头，她在第六个山头，落了下去。

张望月跟着往下落。

最后落在了山顶上方，前面远的地方，是一间大殿。

古老而神秘。

四下里，静静悄悄，不见一人。只看两只大鸟，停在树下，低垂着头，像是要睡着一样。

「往这边。」

她在前面带路，张望月就在后面跟着。此次前来，蓬莱的人，像是早已知道。不然，又怎么会有人引路呢？

正

想着，张望月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进入到了另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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