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大笑,“两个小辈,也想战胜我吗?”他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
这长青实力,远比那路安王还要强。只怕,第一刀张吹烟也不是他的对手。张望月心知,已没有必胜把握。若是有刀在手,拼一拼或许还有希望。
长青说:“我可真舍不得杀你们,瞧你刚才身法,应该是杀神十刀斩的传人了?”
田不忘说:“你想学?”
长青说:“不用你教,只把刀谱给我便可。”
田不忘摇头,“刀法在心中。”
长青把刀横起,“那只得我自己取了。”
他忽然又停下脚步,“你们两个谁先来呢?”
长青说着,把目光看向张望月。他说:“我这人很讲规矩,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就从你开始吧。”
长青提刀迈步,走向张望月。与张望月相距两步远。
此刻,张望月瞪大眼睛看着长青。天玄神功才引得三层,紧要关头不能停下。不然,反被所伤。唯一要做,尽量拖延。
张望月说:“等一下。”
长青把提起刀,又放了下来,“想明白了?”
张望月说:“想明白了。”
长青说:“那好,便给你个痛快。”
张望月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长青说:“快点的。”
张望月说:“刀可刀,非常刀。”
只看,长青眉头一皱。长青说:“下一句,是不是刀可明,非常明?”
张望月抬头,“你练过?”
长青大喝,“小子糊弄我。”
他说着,提刀砍去。张望月大意了,应该编一个更离谱的。既是被发现,便是不能再拖延。见刀势急凶。张望月咬牙抵挡。
砰得一声。
二人分开。
长青身处五步远,他伸手擦擦嘴角。
张望月趴在地上,不停喷血。为抵下这刀,他已被天玄神功反攻。扰得内息尽乱,气血不畅,生命旦夕。
当下抬头,瞬感内脏翻涌。身子一疼,平躺于地上。
张望月清楚感觉到,自己将要死去。他的斗志,一点点消退。一个人,若是经历了太多岁月,那么风,总是能带走些什么。
张望月的一生是不幸的,从小见亲人一个一个死于刀下。接着,他十年与冰冷的刀为伴。再之后,便一直被仇恨所包围。日日夜夜,他都在想着,灭门的人还有哪些。如今,他自己快要死了。竟然还在想着,灭门的人还有哪些。
他不禁苦笑一声,那血便流得更快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一动一动。正如那水泉一般,不停地往外冒。
世界之大,不幸之人何其多。张望月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刚好被相遇之人,瞧见罢了。
他还想站起来,不过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竟是瞧见了张吹烟叔叔,那张吹烟叔叔满脸担忧。张望月却笑了起来,可是他一笑,便喷得更厉害。
张望月感觉一只手,扶起了自己。然后一股热流,涌入到身体里面。恍若身处温泉之中,让那受伤的身体,得到不少缓解。
当下,似瞧见长青提刀一步步走来。
接着长青刀一挥,似又给了田不忘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