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
傍晚。
晴。
微风。
张望月等人,赶到了金阳旧迹。比计划要快上三天。
几人站在风口处,看着眼前那片被黄沙,埋起来的废虚。
张望月的心中,沉默了。他走到废虚之中,伸手出,抚摸着那依旧立起来的柱子。他感觉到,一种熟悉感。
天空之下,这片废虚一望无边。那被烧黑了的木头,似有着一股燋味。
牛鼻子脱口而出,“这就是金阳王朝吗?我能想到,它先前雄伟的样子。”
张望月看了一眼牛鼻子,然后,又四下里,打量起来。他一直在废虚上走着,去往那些,曾经去过的地方。
路菲菲便在张望月身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张望月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着张望月。
张望月来到一处,烧黑了的地方。弯下身子,坐在一块石头上。
路菲菲便在张望月跟前,站着。
张望月道:“这里,原先是一片菜院子。多年前,我就是坐在这块石头上,看着那边菜院子,等着里面的香瓜,快些熟起来。好多次,我的父王,都会找到这里来。你知道,他是不喜欢,我到这里来的。”
说着,张望月站了起来,又道:“看到没有,这一块石头。这个缺口,就是我父王,挥剑砍去的。”
路菲菲道:“他为什么,要砍这块石头。”
张望月把手,在石头上抚摸着,道:“他是为了吓我,不想让我再来。”
路菲菲道:“后来呢,你还有没有来?”
张望月道:“我还是来了,也正是在那一天。金阳王朝,燃起了一场大火。”
说到这里,张望月看向更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看到,在一个房柱后面。似有一个头。
不像是个人。
于是,张望月沉下了眉头。他要看得更加清楚。
只看,那头忽然间,又不见了。
张望月喊道:“是谁,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张望月又看了看,才迈出步子。可是,他刚一迈出步子。那只脚,猛然间踩进了一片灰烬之中。跟着,他的脚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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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弯。
路菲菲在后面喊首:“没事吧。”
张望月一边抬脚,一边道:“没事,只是脚陷了下去。”
他一说完,便把脚抬了上来。他的鞋子和裤子,已是变黑。接着,张望月抬起头,再看向柱子那边。
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于是,张望月又把目光,看向站在废虚之外的牛鼻子四人。
他四兄弟,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只骆驼也是一动不动。
然后,张望月又看向路菲菲,此时的她,也是一动不动。
张望月又向四周看了看,他注意到,只要自己不动。
这四下里的东西,似乎都没有动。
于是,张望月喊道:“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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