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向张望月,眼睛不眨。他又垂目,看向张望月手里的刀,嘴唇动了动。他似要开口,接着便听他说话,“小朋友,你这万缕刀何来?”
他竟是不认识张望月。也难怪,早在十前年,散乱道人于张望月改了样貌。他既不识,也属正常。
这刀?张望月把刀提起。说了句,“刀分八极。”于此,双手一张,万缕刀化为八把。刀锋转运,气流聚集。
那人见后,一愣。连忙问道:“残阳刀法,何人所教?那张吹烟是你什么人?”
张望月手一收,喊了句,“承伯伯。”他眼睛红润,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人听张望月这么一喊,伸出手来,“你是……你是……”他忽又把手收回,“不可能。那一日,金阳无一人幸免。”
他不住地摇头。
两人相隔五丈,彼此未动。
那人忽然抬头,似要开口。只听路安王大喊一声,“阁下什么人?”
那人把目光看向路安王,他双手背后,抬头仰望,说:“金阳诗人承辽。”
路安王说:“金阳旧人,来的刚好。”
承辽没说话,接着把目光看向张望月。他朝张望月摆摆手,说:“小朋友,你过来。”
张望月迈出步子。路安王立马闪出,他说:“这小子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带走他。”
承辽问张望月,“小朋友,愿意和我走吗?”
张望月点头。
路安王忽得出手,乱拳击向承辽。只看承辽手里多出一支笔来,他拿着笔,空中飞舞。脚步不停后退。那笔看似很慢,但它所走之路,全是路安王拳头必径之地。只瞧路安王每一拳,都被那支毛笔挡下。接着,路安王身子一沉,脚下一扫。承辽一跃,路安王后摆腿,击中承辽腹部。承辽身子往后一跃,恍若化解了这一腿。
接着,他毛笔脱出,急冲路安王面门。那路安王手一伸,把笔抓住,他一掷。笔走急风,承辽身子往左一闪。脚上一踢,把笔踢入空中,伸手抓住。路安王见势,狂奔。两人空手拆招,你来我往。
手如影,拳似风。
他们比的不仅仅是招式,比的更是内力。当真是高手,他们运劲之道,竟是轻松随意。接着,承辽身子一震,那路安王脚下一沉。只瞧四下里,地面震动,数石尽碎。
二人,双掌相抵。僵持不下。
于此,张望月提刀跃起,落日式快攻上前。那路安王见张望月攻来,胳膊一曲一伸。震开承辽,他自己跟着摔到柱上。嘴角立马流出血来。
流血之故,源于运劲推开承辽。
他唯有此招,不然张望月这一刀,必能杀他。路安王既是受了伤,威力便不如先前。
张望月余光瞧着承辽,“先带他们走,我来对付他。”
承辽,擦擦嘴,“小心。”
当下,承辽带着李、菲、白。几人相扶,欲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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