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我看大家还是速速离开此地才是。”金芃说着,站起了来。
“天黑路难行,我看也不急于一时。”蒙白羽道。
“我们不急,可它们急呢。”金芃说着,转头看了看四周。
“金芃哥还有兄弟?”
“那倒不是,是一些夜猫子,我们可不能长久占了水源。”
听金芃这么一说,蒙白羽才注意到周围有一些夜行动物在活动,似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众人于是收了碗筷,明了火炬,在金芃的引领下,离开了水潭,走了七八里地,来到一块平坦之处才停了下来。
“你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只是附近有虎狼出没,大家须小心提防。”
“那敢情好,我正愁没肉下酒呢,正好打了几只来烤了吃。”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潇黎突然道。
“不可射杀。”金芃提醒。
“为何不可射杀?”潇黎疑惑道。
“只能驱赶,射杀是万万不可的。”金芃道。
“那些豺狼要伤了人,也不可射杀吗?”潇黎追问。
“正是。总之只能驱赶。”
“这我可就更不明白了。”
“我们平日里就靠这些虎狼抵御外人的侵扰。”
“可是它们既然能伤了敌人,也能伤了我们。”
“它们只伤陌生人,我们常常带了猪羊来喂养它们,它们是识得自己人的。”
“啊。”
“金芃哥如何说,我们如何做便是,莫要刨根问底。”蒙白羽看了潇黎一眼,说完转头问金芃:“金芃哥不与我们一起宿?”
“本想前往泉镇,但还是算了,先陪你们在这里过了今夜,免得那些虎狼来袭击你们。只希望浪一戈还安然无恙。”金芃想了想,道,“你们睡里层,我们睡外围。”
“那就多谢了。”蒙白羽说完,命人找了柴草来生火,为深夜取暖的同时,吓阻虎狼的靠近。
“你们守在外围,倒显得我们没能耐了,我们也并不怕那些虎狼。”潇黎道。
蒙白羽瞪了潇黎一眼:“让你睡得安稳,倒好像是别人的错了。”
潇黎于是才闭了嘴,不再说话。
有金芃等人的守护,森林中很快起了鼾声。远处传来了虎狼的嚎叫,那嚎声由远及近,瞌睡轻的人被惊醒,睁大了双眼看着周遭,不敢再睡去。蒙白羽因在泉镇遭了袭击,心中警惕,也没有入睡,只迷了双眼养神。不多久,成群的虎狼来到了周围,那些虎狼围着众人转了几圈,最后嗅了嗅金芃等人,才离开了。
不知何时,蒙白羽才入了睡,待他睁开眼睛,天已大白,众人也已收拾停当,正待上路,而金芃已不知去向,只留了个手下为众人引路。
“白羽哥哥醒啦?洗个脸吧。”尤杨拿了个兽皮水袋过来。
“我睡得太沉,让大家久等了。”蒙白羽道,接了水袋,倒了些水在手,往脸上抹去。
“白羽哥哥太累了。”尤杨道。
“待将来有了落脚处,我要睡它七天七夜。”蒙白羽道。
“睡七天七夜,那不生了蛆了?”刚说出口,尤杨便发现话有不妥,急忙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呸”。
蒙白羽洗完脸,尤莲拿了一份干粮来让他吃。蒙白羽接过后问道:“大伙都吃了吗?”
“吃了,就你没吃,大家见你正睡得香,就都没打扰你。”尤莲答道。
“那好,我们出发吧。”蒙白羽道。
“吃了再走吧。”尤说道。
“没事,一边走一边吃。”
“那不噎着啊?”
“没事,噎不死。我以前追猎物时就是这样吃的。”
“尤杨妹妹,你帮他拿着水吧,免得他噎着了到处找水不着。”尤莲听了蒙白羽的话,转头对尤杨交代道,交代完,便往蒙老夫人那边去。
尤莲走后,一黑衣青年走了过来:“蒙哥,我叫罗成,金大哥留我为你们领路。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多谢罗成兄弟,我们这就出发。”蒙白羽道。
得了蒙白羽的指令,众人又出发了。有了罗成引路,不几日,已见到了枫树林。来到了枫树林,梅老先生领众人向枫树林跪拜,口中念道:“天地生枫木,枫木生祖奶奶,祖奶奶生姜央,而后有我族,亚鲁化为枫,永保子孙福……”
跪拜完毕,才又起身上路。
再过一日,走出枫木林,来到了沼泽地。那沼泽地果然神秘莫测,虽有罗成领路,众人还是几次陷入困境,一些受了惊的马匹拖着牵马的人陷入沼泽中。
“别动,放开马绳。”罗成叫道。
牵着马的人才急忙放了绳,安全的人急忙割了其他马匹的绳索丢到陷入困境的人面前,经过一番拖拽,才把陷入沼泽的人拉了上来。
“我看这样不行,得想其他办法。”蒙白羽道。
罗成只好拉了蒙白羽走到一旁小声道:“有一个方法能过去,但大家过去之后,不得再提起,对外人更须保密。”
“什么方法?”蒙白羽问。
“蒙哥领了人跟我走便是,需跟着我的足迹走。”罗成说着,径自走了。
罗成不肯说,蒙白羽也不好再问,只得领了众人跟上。踩着罗成的足迹,果然不再陷入沼泽。只是罗成并不直行,而是曲折行进,这样走了一日,终于走出沼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