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档案袋里面有了第一个处分。
我想如果不是指导员和团头在背后替我使劲、甚至是拍着胸脯子替我扛了罪过,估计我就要因为抗命上军事监狱里面歇着去了!
自然而然,我的一班班长的头衔也就没了。在指导员的一声断喝之下,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愁眉苦脸的成了一班班长,负责班内一应事务。
我得说江宽这孙子真是相当的不地道。
你说你当个班长就当吧,你犯得上什么事情都窜过来嬉皮笑脸的跟我商量?尤其是在班里其他兄弟面前,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更是一口一个老班长的叫着,时不时的还半真半假的给我弄个洗脸水之类的……
你个孙子你这不是存心给我心里面添堵么?
大局观念,整体思维,这些我心里明白,为此要付出代价我也知道。可为什么是我的麦子兄弟……
我知道我的心思再次地陷入了死胡同。
军队里的规矩是思想通了要服从命令、思想不通也要服从命令。
所以在平时的操练中,我并没有显露出心中的想法,只是将那些想不通问题的痛苦演化成了训练中的玩命和不顾一切。
无数次的达标考核,无数次的竞赛,我拿了不少的名次,那个塞在了我档案袋中的处分也就在一段时间后撤销了。
可我知道我的心里还是有个结!
而且我没想到,解开这个结的人,是我的嫂子,我那从河南农村来的、几乎没念过几天书的嫂子。
我记得那是在临近元旦的时候,通讯员猛地就拉了几个小兄弟出公差,把基地旁边家属区中的一套平房打扫的干干净净,再招呼了几个兄弟从军需处领来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和炊事用品。
然后,兄弟们就都知道嫂子要来了。
指导员和嫂子之间的故事,我早就听不少跟随指导员多年的老兵哥哥们说过了。
指导员是家中的独苗,在那个全国都没几个人能吃饱了肚子的年代,指导员家里也和大部分的中国农村家庭一样,紧巴巴的守着那些可怜的口粮熬日子。
指导员家的老太爷也就想尽了一切法子把指导员送到了军队中。不求别的,说白了就是让指导员在军队里面能吃口饱饭,也给家里面减轻了负担不是?
指导员就去了部队,而且在部队里面狠狠地操练了几年。
日子长了,指导员家老爷子在看着自己孩子出息了的同时,也就开始担忧另一个对指导员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指导员到了要结婚的年龄了。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是那些个一脉单传的独苗家庭,更是对这个事情看的郑重无比。
老爷子就叫指导员赶紧的想法子回家一趟,也好早些给指导员订下一门亲事。
这就不得不说起老式中**装上的一个明显区别——两个兜与四个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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