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说道:“查一查到底,我不信他们能做得天衣无缝。”
周梦臣点点头说道:“可以,这一件事情。你去办吧。”
林润说道:“大人 ,您是要-----”
周梦臣说道:“我是在等消息。”
周梦臣万万没有想到的消息,就是关于鄢懋卿的。鄢懋卿死了,死在单门独户的大牢之中。好像是他自己上吊的。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给周梦臣的下马尾。
周梦臣叹息一声,心中也明白。有些东西要适可而止。
但是他必须用适可而止来换一些东西。所以他不仅仅没有放弃,反而督促林润往深里挖掘。并给林润一营兵马,有了一营兵马的支持。林润更是大刀阔斧的动手。盐商们的富贵都是寄生于大明朝廷之上的。
所以真要往死里查,都是问题。
周梦臣也明白这一点,对方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藤祥来了。
藤祥来了。
藤祥见了周梦臣说道:“周兄,可以了。真可以了。你再这样下去,将老天捅个窟窿,这样对谁都不好。”
周梦臣说道:“我明白,这不是再等你吗?我周梦臣在朝廷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总不能他们说什么是什么,我不要面子的?”
藤祥说道:“大人,您要什么面子,我代他们答应。只要到此为止,立即结案。”
周梦臣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他很想将盐政给查一个底朝天。将藏污纳垢的地方,放在太阳下面看看。
只是他不能。
理想主义者是做不成政治家的。
如果周梦臣真这样做了,结局只有一个。两败俱伤。
周梦臣政治前途,不能说到此为止,但是再想往上面爬,却是千难万难了。甚至贬到天边,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对面的人,非有几个被扒出身份,褪掉马甲,让天下人看看。甚至为了平民愤,也必须明正典刑。从而失去自己高贵的身份,不管是勋贵还是藩王。
周梦臣要做事,而不是掀桌子。周梦臣可不是光脚,他也是这张桌子上吃饭的。掀桌子对谁也没有好处。
周梦臣说道:“我的意思你不明白?”
藤祥说道:“还是新盐政?”
周梦臣说道:“正是。”
藤祥说道:“好,我代他们打包票。他们不会阻拦。但是前提条件的是,他们的利益-----”
周梦臣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可能答应他们所以的利益不动。但是我也不是那种愣头青。知道事情该怎么办?之前是怎么分配的,我不知道,也不会再问,一切到此为止。不过,在新盐政之中,这个盘子怎么分,我就交给你了。”
藤祥说道:“交给我吧?”
周梦 臣说道:“对,就是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盐政改革,大概在今年年末到明年,盐场就能造好。到时候的各盐场的经营权,就要出让。我自然不会出面。就交给你来办了。”
周梦臣不想做这一件事情,一来不想脏了手。二来,也有几分二桃杀三士手段。经过周梦臣改革之后,盐商分为两种,一种是生产性的。一种经销型的。
生产性的就是占据盐场的盐商,在周梦臣看来,这是绝好的生意了。不用担心产品销路,一直组织生产就行了。晒盐的成本很低。朝廷的收购价定然有利润的。
朝廷加价转卖,加价这个钱,就是盐税。可以说,官府省却了不知道多少麻烦事。
至于经销型的盐商,从此之后,就只能赚一个辛苦钱了。各盐场都是自己的盐区的。也就是食盐销售区,在这个区域之中,朝廷并不管。任他们去竞争。
甚至周梦臣决定当政之后,也要将食盐销售区渐渐取消。
这样才能最低的盐价。
不过藤祥心中还是没有自信。说道:“这一件事情真要我做吗?”
周梦臣说道:“我本意是让宫里来主持这一件事情。毕竟此间利益太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自然要陛下抉择了,但是想来陛下没有心力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有黄公公为陛下操心。”
“但是黄公公也不可能来此间,定然要有人为黄公公分忧。藤兄与我相识于微末之中。对藤兄我是从来是信的过,有些事情我就直说了。我一直盯着内阁那柄椅子。而藤兄难道没有想过是司礼监的宝座吗?”
“没有几样功劳,藤兄又如何去争夺司礼监的宝座吗?”
藤祥一听,心中顿时有一些悸动,脸色严肃双眼通红,就好像野兽看见了猎物。说道:“请周兄放心。我不会让周兄失望的。今后,你我哥两,有太多相互扶持的时候。这人情,兄弟我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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