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要求,别人也不敢怠慢了他。这不,各种珍玩流水般涌进东宫。
“哥,九叔可真是大方啊!”弘晷围着一架玻璃屏风打转儿,“八扇的哎。”
弘旦一笑:“你要是喜欢,我那库里还有一副,这个是九叔送我的,可不能即时就转给了你。”
弘晷翻翻白眼:“越来越正经了。”
“嘀咕什么呢?我千秋,你的礼呢?”不说还忘了这一茬儿了。
弘晷十来岁未封爵、未成家一少年阿哥,能有多少钱备礼?郁闷地道:“知道我没钱,就来寒碜我。你点名要我抄的经我可抄好了,扇子也画好了。”
弘旦逗他而已,由着他嘀咕,忽然问道:“乌云珠上学了?我也不得看她,你近来可常见到她?”拎起一只小玩耍盒,“这个给她可好?”
弘晷左右看看:“我看成。你给她旁的东西她也用不到,她这两天正跟额娘吵着要留头呢。”
“怎么回事儿?”弘旦很感兴趣地问。
“她那小细辫儿,也只好扎根头绳儿,至多添几个坠脚。小毛丫头知道打扮了,正歪缠着呢。”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
“对了,九叔家的妹妹好像也想去咸福宫读书,我听额娘那里的王姑姑说起来的。他们家开了口子,只怕旁的王府也要请旨,宫里可真是要热闹了呢。”
弘旦笑道:“兄弟姐妹们多多亲近也是应有之意,”嘿,不愁没人往蒙古嫁了,“闹了半天,你累是不累?”
弘晷故意叹了一口气,摩挲着手下的一柄玉如意:“臣弟一点儿也不想累,臣弟还有要情禀报呢。”
“东拉西扯这许多,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太子妃算不算要紧?”
“什么?”
“嘿嘿。”
弘旦故作不在乎地往椅子里一坐,瞥了弟弟一眼,扬声道:“郭朝用,把库里那副玻璃的屏风给老五送去。”
弘晷眉花眼笑:“上回我去额娘那里,正好额娘跟十五婶儿在说话,见我来了,她们没收住口。说了句……”
当时是淑惠打趣弘晷:“你是不是也要个端正的小媳妇儿?”
弘晷隐去了淑惠的原话,只说:“听那意思,要择一个端正大方的太子妃呢。”
说了等于没有说,弘旦脸一沉:“郭朝用,再把屏风抬回去。”
郭朝用咳嗽一声,拖长了调子:“嗻~”
“别介!我后来又打听了的!叫了好几声姐姐,才打听到的。好像是瓜尔佳氏,舅家没有合适的。也只有费英东之后了,您要是有什么想法儿,赶紧地去跟额娘说啊,哥,我得回去写功课了。老郭,把屏风给我送过去!”
弘旦微微笑,第二天就大大方方地去坤宁宫请安。行过礼,一直与母亲闲话家常:“大姐姐的封号定的是端颐,礼部与内务府都在加紧办了。”、“乌云珠还在闹着要留头么?”、“天气渐热了,额娘千秋节后,咱们就又要去园子里住了。”
淑嘉也跟他闲话,最后看看天色:“你这太子就这样闲么?你得了假,我还忙着,说罢,有什么事儿?”
“咦?不是额娘要儿子来的么?弘晷再精明,也不至于能从额娘这里打听到要紧的事儿,难道不是额娘要告诉儿子什么?”
淑嘉揉揉额角:“你们都精明,就我傻了。我还道你不急呢!我这里看人看得着急上火,你倒稳坐钓鱼台,一句话也不问,成日装作没事人一般,难不成要我去向你禀上一禀?”
弘旦连忙起身:“儿子当不得额娘这样说,”终于有点儿慌了,耳朵泛着粉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额娘不说话,儿子也不能涎着脸张口就说媳妇儿……”最后三个字压低了声音,细不可闻。
淑嘉甩了一张单子给他:“看看罢,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有什么偏好,告诉我,也好与你阿玛商议。”
选太子妃,当然是要看门第,还要看家庭现状、个人素质,通常符合这三条的都有几个人,下面就是看各人运气以及评委们的喜好了。淑嘉对儿媳妇的挑选,是可有可无的,符合前三条,基本上就没有大问题了,一个标准的封建儿媳妇就出来了。
剩下的,靠相处。
弘旦聚精会神地看着单子,上面有费英东系的两支,额亦都系亦有,此外还有富察氏。其中一人让弘旦有些惊讶,乃是新任工部尚书赫奕之女赫舍里氏。这个赫舍里氏与仁孝皇后娘家还不是一回事儿,赫奕之祖希福,乃是本朝最早的大学士,与范文程同侪。
默默地看完,用指甲在赫舍里氏旁边掐了个印儿,又双手奉上:“儿子但凭阿玛额娘作主。”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序号让我忧郁了一个晚上。
关于金手指和蝴蝶:穿越本身就是金手指。女主能蝴蝶的也就是周围有接触的人,由于周围的人被改变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就只好听天由命。我尽量不写得那么极端。
关于宁蕙,她的名字是我编的==。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找到她确切的死亡时间,也没有看到雅尔江阿有继室的记载。
求雅尔江阿元配早亡及继福晋的出处。(PS:就算了,求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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