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让他们以法力支撑太久,这边既然敢把人带来设埋伏,肯定就有所准备。
近卫军的军纪还是值得肯定的,随着西门无野一声令下,骚乱的大军迅速安静了下来,分片就地埋伏,直接掘开地面,大军躲藏在了地下,以大量的防护阵分团体来抵御。尽管邪气能察觉到生气开始渗入地下侵蚀防护大阵,不过这边携带来的能量补充不少,足够抵御不少时间。
外部则有一些修炼火性功法的人迅速将地面给恢复了原样,旋即离开此地奔赴远处的高山上躲藏,做观察哨。
而埋伏在出口的大军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切断苗毅的逃路,以及预防阻击外部援军。
至于其余各地的埋伏人马主要目的自然就是为了伏击苗毅。
对于有善战之名屡屡以弱胜强的牛天王,没人敢轻敌,完全做好了苗毅一旦露面立刻攻击不给留任何防范准备时间的准备,务必一击将苗毅置于死地,否则后患无穷……
静室内,夏侯拓垂垂老矣,盘膝静坐在石榻上,闭目枯坐,阎修在一旁看着。
石室大门嗡声敞开,苗毅大步走了进来,云知秋和杨庆相随左右。
夏侯拓闭目不动,苗毅走到跟前,恭敬道:“天翁,不知召我来有何吩咐?”
夏侯拓缓缓睁眼,目光浑浊地微微一笑,声音沧迈无力道:“砧板上的鱼肉,岂敢有吩咐一说,老朽要走了,家人也见不上,只能是见王爷最后一面,倚老卖老吧!”
苗毅自然知道他召自己来见面不会是见最后一面那么简单,问:“天翁有话直说。”
夏侯拓呵呵一声,“不知外面如今的局势如何,夏侯家的状况又如何?”这些问题他也只能是问苗毅,问阎修的话,阎修未得命令不可能告诉他任何情况。
苗毅:“大的局势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夏侯家基本上还是老样子,保持着原来的运转,不过曹满已经浮上了台面,在青主的力推下,六千年前恢复了本名夏侯满,正式入主天翁府,出入朝堂。他比夏侯令强,上上下下都平衡的还不错!”
夏侯拓苦笑摇头,“平衡的不错是王爷给的,夏侯家的明暗势力被王爷摸的一清二楚,族老会也在王爷的控制下,王爷若不想他平衡,他又哪来的平衡可言呐。”
苗毅:“事到如今,想必天翁也不会太介意这个。”
夏侯拓道:“夏侯家因我而兴起,也将因我而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冥冥之中的事情只能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王爷当引以为戒…若说没一点牵挂是假的,老朽想知道王爷最后会怎么处置夏侯家。”
苗毅略默,直言不讳道:“要么为我所用,要么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夏侯拓微微颔首,“是个大实话,那能否给老朽一个面子,给夏侯家留条活路如何?”
苗毅摇头:“这个我不便答应,因选择权不完全在我手上,而是要看夏侯家的人最后怎么想,若顺从本王,本王则可以考虑,若心有不甘,本王怕是难怀妇人之仁!”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说什么敷衍的假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以用在死者身上,也可以用在对死者之人身上。
苗毅:“荒古出入关隘在我的控制之中,想进入荒古刺杀本王,也得先问问本王答不答应,岂由青主肆意妄为!”
夏侯拓也不辩解,也没那精力去争辩,自说自话道:“荒古不是屯兵之地,必无重兵保护王爷,但青主也摸不清王爷在荒古的底细,仅派影卫进去刺杀的可能性不大,刺杀南军掌令天王不是小事,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也不为过,所以青主必然会派入重兵执行,当属近卫军无疑,能让青主托付如此重事者,不会是武曲,破军当仁不让,整个天庭,青主真正最信任的人其实是破军!而调动太多人马不太可能,容易被人察觉,太少了又怕失手,近卫军出动个一千万人马是最合适的量。王爷想知道青主有没有图谋不轨,不难查出,夏侯家在近卫军有些人王爷是知道的,王爷只需查破军统领的左督卫那边,看看有没有消失的人马,重点查破军手下心腹大将中有没有多年一直没露面的人,破军必派要员亲自出马,若有的话,王爷当多加小心,青主很有可能在伺机而动。当然,外面的情况我不清楚,也许近卫军有出别的任务,但外面的情况王爷是清楚的,近卫军有没有长期用兵的地方应该瞒不过王爷的眼睛…姑妄言之,老朽就是随便唠叨两句,王爷听听就罢,不必当真!”
他说是随便唠叨两句,但旁听的云知秋双目中已经流露出惊疑不定神色,似乎不知想到了什么。
苗毅不动神色,见夏侯拓说完这些话已经露出极为疲惫神色,当即说了几句客套话让他先歇着,除了阎修外,其他人随后出去了。
一出静室,苗毅神情凝重,直奔书房坐下了,沉默许久盯着桌子上的笔架淡淡问了句,“近卫军的那些人还没消息吗?”
他说的是他在近卫军的那些旧部,按常理是会定期联系的,五千年前却突然有十几号人同时失去了联系。
云知秋咬了咬唇道:“一直没有消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略顿,又缓缓补了句,“都是在左督卫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