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璃噗呲一声,“飞花,你怎的这般说。”
“你性子直率开朗,人又长得漂亮,我们都很喜欢你。”
祝飞花捂住脸,“你别夸我了。”
不多会儿,她从指间露出灿亮的星眸,试探道,“书璃,你说阿煦他会不会另有心仪的人,所以才不接受我?”
姜书璃沉吟,这两年她与李煦接触不多,但却未曾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怕不是吧?”
祝飞花凝视着她,轻声道,“当真这样吗?”
她转过身平躺道,“不知道婧琳现在怎么样了?”
“前段日子收到她的信,说是一切都好,还邀请我们去清平郡玩。”
徐婧琳半年前远离天皓城,去了徐府在清平郡的庄子上居住。
毁了与二皇子李述的婚约,也许这辈子她都不宜再回天皓城定居了。
对她来说,并非坏事。
“你羡慕婧琳吗?”祝飞花幽幽道,“不对,你同情婧琳吗?”
徐婧琳啊……
姜书璃陷入沉思。
“我很佩服徐学姐。”
“佩服啊……”祝飞花低喃中闭上了眼。
第二日,两人一道去了学院上学。
上午第二堂是‘书’,讲解四书五经及朝策策论。
而这堂课的夫子是——
吕殷。
今年七月,凌泽一班升级凌泽二班后,就发现吕殷竟然来澜山学院做了夫子。
作为探花,吕殷本在翰林院领了职务,他为人温和有礼,懂变通,识时务,在翰林院做得相当不错。
哪知会突然就自行请辞到澜山学院做了夫子?就连一众同僚亦是不明所以,深感惋惜。
讲解完当天的课程,吕殷不紧不缓地布置了堂内策论课业。
弟子们纷纷铺了纸张,边研墨边思忖着如何就着课题书写策论。
李诗晴凝眸思索片刻,便下笔开始写,就见她思路顺畅,字字生花。
吕殷背着手,沿着课桌挨个看着,待走到李诗晴桌边,顿住足,细细看着。
四书五经朝策策论素来不是女弟子的优势,有意于仕途的男弟子才会在这个方向深耕钻研。
然而李诗晴却不然。
她每每写策论,思路清晰,言语犀利,应题发挥,一针见血。
吕殷本以为自己算是了解李诗晴,但从她的策论看,却是认识了另一个角度的她。
下课钟声响起,吕殷收回落在纸张上的目光,信步走上讲台,“将各自课业交上来,便可下堂。”
弟子们三三两两上前交卷子,不少男弟子围了上去,提着各种疑问,与吕殷讨论课题。
虽是到了下堂时分,但反而是探讨课业更方便的时候,而吕殷速来脾气好,在策论上有着独到深入的见解,每每让男弟子们沉醉不知时间过。
“表哥越来越有夫子的样儿了。”周嘉莹挽着好友出了课室,回头看了眼道,“若是让姑姑看见他这副模样,定是会惊掉下巴。”
“吕府现在还不让吕夫子回去么?”姜书璃轻声问道。
据说吕殷来澜山学院教学,因为这件事情与家里闹得相当不愉快,吕大人甚至撂下狠话,让他去了澜山学院就不许再回吕府。
周嘉莹耸耸肩,“听说姑姑偷偷来看过他几次,想劝他回府去,但是他却没有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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