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睨了一眼,剑柄上镶嵌了一颗玛瑙石,正在闪着绿光,他犹豫了片刻,从他手里接过剑,剑鞘一出,迎面便袭来一阵寒光,他挥了一下,前方十米开外的树枝尽数斩落下来。
“这是我请南诏皇城中有名的铸剑师铸的,整整打了一个月,削铁如泥,也只有你,才能拿得起它。”
晏世卿初来南诏时,便做了许多准备,这把剑一直放在他的府上,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给他。
“找我什么事?”
他虽是个粗人,可在这一点上还是灵光的,知道无功不受禄。
“我知道,顾大人对燕景帝忠心耿耿,将来太子殿下登上皇位,你也一定会恪尽职守,不会做出对整个燕京不利的事。所以我今日来,便是想让你留意一个人,只有将这个人看住了,才不能给西楚乘虚而入的机会。”晏世卿低声说道。
顾夏眯了一下眼眸,粗声问:“何人?”
“宫里的仪嫔娘娘。”她是西楚人,这个燕京朝堂上的臣子都知道。
“你也不是燕京人,我为何要信你的话?”不管是西楚人还是南诏人,顾夏都不会轻信。
“我与你的侄子素来交好,自然不会害了他的亲姑父。况且,若是燕京将西楚牵制住了,对南诏也有好处。”
他的眸光沉了下去,让顾夏微微握紧手里的长剑。
相对于燕京的安危来说,此刻他要盯紧的,便是西楚的势力,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想再出这样的事。
这一次,还有南宫琰替他挡剑,下一次他燕景帝未必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那好,我且信你一回。”
顾夏眼里的审读慢慢褪去,神色也变得凝重了几分。
从顾夏那里出来时,晏世卿的眸底,染了一层深意。等西楚郡王再找上门来,他才出手,那便晚了,只有先护好自己和仪嫔,他们才有出路。
蔺朝歌正好从药铺中抓好药出来,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卿哥哥!”许久不见,她叫他的称呼也变得亲昵了许多。
晏世卿听到叫声,回过头,正好看到她和素心站在药铺门外,他抬头看了一眼药铺的匾额,尔后便开口问道:“蔺小姐,来给老侯爷抓药吗?”
蔺朝歌看着手里的药,点了一下头,神色间带了几分无奈,“自从我们和祖父到了徽州之后,他的病情变得愈加严重了,太夫说这药引子只有燕京城里的壹心药铺才有,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抓药了。”
“为何不是小侯爷过来抓药?”毕竟,她是个闺阁女子,出远门来抓药总归是不太安全。
“祖父他时常闹脾气,总说是因为自己,才害得蔺家丢了这世代忠良的名衔,我一个人看不住他,只能让哥哥留在宅子里照看他,我出来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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