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裴钰去找了沈非鸿之后,他就立刻跑了一趟西楚,都是为了他那大侄子啊,不然他死都不会去到西楚那个地方。
仪嫔是西楚的郡主,听说她在西楚的时候就十分有名,不仅是西楚难得的美人儿,更是舞得一身的好舞技,可不知为什么,她嫁入燕京后,从未有人见她起舞过,连燕景帝都没见过。
沈非鸿在西楚逗留了好几日,总算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他听到那些消息时,那双圆乎乎的眼珠子又忍不住瞪了瞪,虽然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可燕景帝若是听到这些事,指不定会闹翻天。
他带着这些消息,兴致冲冲地要回燕京城时,路上突然遇到了刺客,将他拦在灌木林中。
沈非鸿坐在马背上,锋利的眼眸扫了一眼眼前的刺客,虽然只有八人左右,可他们身上露出的杀气,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想拦我?没那么容易!”
这句话一说完,他立刻从腰间上抽出一条长鞭,朝他们挥去,那八个刺客在顷刻间散开,又齐齐举着剑朝他刺来,转眼间,他已经被他们围困在了中间。
他的长剑连着挥了几下,才稍稍从他们的剑阵中解脱开一阵距离来,但他们的剑阵很密,一丝破绽都瞧不出来,沈非鸿只觉得有无数把剑一直在他的眼前绕来绕去,将他的眼绕得有些眼花。
这样排列有序,又紧又密的剑阵,沈非鸿这一辈子从未见到过,他开始意识到,排列这个剑阵的人不简单,而且,也没想让他带着那些消息活着回去。
又或许,从他一进到西楚里,就被这些人盯上了,他不知道,也没办法分心想太多。
不知打了多久,照在头顶上的日头渐渐西沉,沈非鸿的脸上和身上,已经流了不少汗,滴落到地上的尘土里。
那几个刺客,却好像不知疲累,剑法一点都没落下,他的眼睛被眼前的剑光晃得厉害,不小心闭了一下,霎时间,他们的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突然,沈非鸿的背后被一粒重物击中,人便倒了下去。
“带回去!”
身后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帷帽的女子冷声说道。
“是!”那几个此刻会意,立刻抬着沈非鸿从灌木丛里离开,他骑过来的那匹马,已经独自跑开了。
第二日,南宫琰去燕景帝的寝殿里给他请完安后,便太皇太后的暖阁里去看她了。
去到那的时候,仪嫔已经带着虞七七过去了,三个人坐在暖阁里,有说有笑。远远的,他都能看得见虞七七弯弯的眉梢。
“太奶奶。”
南宫琰走进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琰儿来了,快过来,你们好几日没见过面了,心里一定都想对方想得紧。”太皇太后朝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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