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曲杨嘲笑刘满的名字,却让李宏有点义愤填膺。“亏你还是长老,见识忒浅。这‘满’字乃是功德圆满、志得意满的意思!人果然是心有所想,言有所指!”末尾一句语带讥诮,话一出口,李宏又略微有些后悔与懊恼。后悔者倒不是怕得罪曲杨,而是好奇自己怎么会与这些凡俗之人置气。
曲杨也不生气,扭头看看青木真人。言外之意:既然这小子如此说了,你看怎么办?
青木真人尚未说话,公孙隐斜跨一步,伸右手捂住了李宏的手腕。李宏微微有愠色,但却仍骑在虎背上未动。他知道公孙隐想探究自己的实力。
泥丸宫、识海内有不下百道高深的禁制法术,凭公孙隐的道行决计破不开,李宏的元神无虞。丹田之中,并无丹火,顶多气海内真元充沛一些,其他则毫无破绽。
李宏心道:“若不是丹火熄灭,我何必来此!”
果然,公孙隐默不作声,微微皱眉,很快便将手撤去了。
青木真人正要说话,公孙隐却抢先了一步:“贫道听闻你一向不肯入门,怎么今日倒想学习我天然宗的法术了?”这话是问李宏的。
李宏活了这许多年,什么阴谋诡计、权谋心术都知晓一些。但久居高位,常做高人,若非实在必要,一般而言都习惯直来直往地说话做事。当下,他也是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我就是今天想学了!”
一句话,不过是李宏平素的风格,却被一众同门当做是狂傲无知的表现。
“既然想学,那就先筑基吧!”曲杨还是揪住这一点不放。她斜瞥着李宏,心说:“贫道有三千余套拳法,就是看也够你看个七天八天的,我就不信你记得住!”
围观的弟子大多也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无不暗中心说:这李宏当真不做人子,不晓得天高地厚,竟以为师叔的拳术是那般好学的。
摔琴也在心里暗暗担忧。
“他已经筑完基了,丹田内真元颇丰,还筑什么基?”公孙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言外之意就是“曲杨你也不必纠结于此了。”
曲杨脸色黑中带红,显然对公孙隐的拆台十分不满。
“公孙隐师伯果然一早就被掌门说服了,这是来做戏的罢了!”弟子中有人如此想。
李宏心里狐疑,不知道公孙隐存的什么心思。
青木真人则是意外一喜:“既然如此,那曲杨师妹筑基授艺的任务就算了解。刘满,你随我来,我传你道法!”
“且慢。他筑基虽是完成了,却练不得我门中之术!”公孙隐加了一句。
青木真人脸色微变:“师兄此言何意?”
李宏暗道:“果然还有文章!”
公孙隐脸色不变,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小子体内不知何故已经存了不少真元,咱们的灵种怕是种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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