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大通商行,云小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确定无人跟踪后,细细打量着抢来的猴头面具。这个猴头面具软木制成,涂抹上鲜红的油漆,只眼睛处开着孔,嘴上牙齿错乱,牙缝开着小孔,供佩戴者呼气。猴头脸颊上画着一只乌龟,显然是孩童之作,给狰狞的面孔增上了些许滑稽。细看之下,面具边角还雕刻着繁复的恶鬼图案,制作算得上优良。
云小匪可不是平白无故地恶作剧,看到小孩手拿面具,他便想到自己的现状,要是带上面具去打劫,碰到熟人也好下手了,碰到硬茬子也好逃跑了,反正不知道自己是谁。
云小匪将面具揣入怀中,盘算安排着自己接下来的打劫日程。他想不到,以后这张猴头鬼面连同另外两张面具搅动的是何等的风云。
第二日,云小匪早早起床,在客栈中用过早饭,回到客房,藏好自己的钢刀,换了一身劲装,挽了自己狂乱的头发,在门缝中夹了一片纸片,由窗户翻身而下,消失在屋后树林之中。
在树林中绕了好几个来回,确认一切未曾被人发现,云小匪沿着小路,向目的地遁去。
多日的异常让云小匪发现些端倪,整个江陵城虽没人刻意盯着自己,但走到哪儿都有些藏在人群中的地底老鼠监视着这座城的一切,让云小匪十分不自在,于是,他多了个心眼,绕开了眼线,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其他的地方。
在农家随手抄了把柴刀,云小匪朝江陵城素有名望的武馆镖局走去。
漕帮,因漕运而来,货物往来都经水路,与连云山倒是没什么交集。
当一个带着猴头面具,扛着一把柴刀的家伙出现在漕帮大门的时候,漕帮众人不由分说,里三圈外三圈将其围了起来。
“在下秦猴,请战漕帮高手。”云小匪面对围上来的漕帮众人,大声喝道。众人听得云小匪一声喝,不再靠近。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人家都说是来挑战的,不是寻事儿,那便不得以多敌寡,明面上的样子还是得做做。漕帮众人没人上前,对方敢明目张胆来挑战,自然不是假把式,谁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众人正在思量间,一个浑身黝黑的干瘦汉子分开众人,站在云小匪面前,拱手道:“漕帮阮七,向兄台讨教。”话一出口,众人齐刷刷向后退去,腾出一大片空地。
云小匪也不客套,提刀便砍。云小匪在连云山上,由众位当家指导,所学之杂可见一斑。众位当家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功夫已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之中,所以云小匪从未学哪本武功秘籍,没有固定的招式,怎么能打赢便怎么打。他的刀法,更是杂乱无章,他在山顶练刀,像在胡乱披风,众位当家笑称他使的是乱披风刀法。虽说没有章法,但却重在实用,没有一点多余,招招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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