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范宏茂多大年纪?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足可以做你父亲。”
从大义说说不过凤凝,圣上只有拿年纪说事。
但这在凤凝看来,就更不是问题了。
“爱情没有距离,我不管,我就要他。”她拿出任性一面,才不管圣上的意见。
“父皇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可这件事着实不行。”
先来对凤凝有求必应的圣上,此刻却态度坚决。
父女俩都强硬起来,气氛变得僵硬。
凤凝可不是恃宠而骄之人,尤其是在圣上面前。她拉着圣上的袖子撒起娇来:
“父皇,我没想嫁给他,就是听说他学问了得,想找他讨教一二罢了。”
“讨教一二?”
圣上不信。
“先前季太傅教了我好多知道,我先比比看,究竟是季太傅离开,还是范先生厉害。您都没等我开口,就一口拒绝,人家气不过,这才态度强硬。”
凤凝知道,此刻若不说真话,圣上定然不会饶她。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快,却惹圣上不满,得不偿失。
她一副委屈模样,配合着撒娇姿态,也让圣上不再怒气。
“哈哈,你呀,你呀。”
在皇宫之中,也只有凤凝能在他面前如此。圣上格外珍惜,也更保护这样的凤凝。
“父皇别生安宁的气了,安宁只是好奇罢了。”
凤凝见圣上不再气恼,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她得宠,可安妃耳提面命间的叮嘱她还是听进去了。伴君如伴虎,这一刻的宠爱有加,下一刻若没了宠爱,才是后宫中的常态。
这些年,凤凝也见过许多嫔妃,从恩宠到失宠。她们经历的从天宫到地府的转变,才是人生大难。
圣上并不知道凤凝心中还有这等想法,在他眼里,凤凝总是单纯无暇的,她更不会知道世界险恶。
“季太傅虽然学富五车,但比起范先生,只怕也是比不得。”
圣上虽然不许凤凝嫁给范先生,但对范先生的能力却格外推崇。
“范先生真有这样厉害?”
凤凝还从见圣上这般推崇一个人。
“小时候,他就心思奇异,总想起五花八门之事。他也不是没有入朝为过官,当年老右相对次子教导尤为严厉,功成名就乃是必然。只是,他太能得罪人,最后逼得先皇不得不将他罢免。”
提起往事,圣上也感慨万千。
可这小子即便罢官,却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些年没少给他惹乱自,办那个学堂,就差占据凤昭国的半壁江山了。
更有甚,连别国的人都慕名而来。
如今的朝堂,许多人都是范先生教出来的学生。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季太傅亲自面对范先生,也会承让许久。
由此,凤凝对范先生越发好奇了。而圣上未免她太过投入,硬是不让她与范先生有什么牵扯。
凤凝气不过,又无法与圣上抱怨,只有偷偷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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